王亮没想到这么快问话就结束了！这大哥还没认上呢？怎么能让湛明离开？
所以一见两人起身离开，忙的跟屁虫似的走到湛明面前嬉笑道：“警察叔叔，咱俩加个微信呗？回头我带几个漂亮妹子，一起撸串~”
刘晓风直接推开了他：“加加加，加什么加啊~”
湛明皮笑肉不笑，“叔叔年纪大了，和你们聊天有代沟，就不掺和了啊~”
“有啥代沟啊？就算有代沟，我把这代沟给添平了！——警察叔叔，留个微信呗？我可以把我干妹妹介绍给你，她长的可漂亮了，而且就喜欢警察叔叔！”
湛明：“……”
他什么都没说，只拉着刘晓风疾步如风的‘逃’出了李德奇的公司。
王亮不气馁，一路紧追慢赶的，一直跟到了电梯间，见自己的心思没得逞，只能热络的看着上了电梯的两人热情的说了句：“警察叔叔再见。”
电梯才下楼，前台的小丫头孙丽丽，提着一袋垃圾出来，对着王亮打趣了一句：‘呦？和人民的公仆聊的挺热乎啊？’
“我呸~”
王亮刚刚的热络样子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一脸气愤：“还寻思认识一下，能帮忙消消分啥的，结果连个微信都不给。”
孙丽丽虽然刚来公司只有5个月，可总是觉得这公司负责人事的崔志，招人方面有些不动脑子！就比如眼前这个司机，摆明了一社会小哥儿，她一直不理解，把他招进来的意义在哪？
不过她只是个小小的前台，这些事，领导都没说什么，哪里轮的到她说什么？
于是，她乖巧的笑笑，对着王亮道：“人家是刑警，又不是交警。怎么给你消分啊？我劝你啊，还是老老实实把罚款交了得了。”
就算没文化，常识也该懂吧。真是智商着急！
王亮白了她一眼：“你个丫头片子知道个屁~”
孙丽丽嘴角一勾，再不废话，提着垃圾下了楼。
‘警察叔叔。’
湛明步子一停，回头瞧见了一张小脸肉肉的姑娘向着自己面前小跑过来，直到眼前，他还看清了她是一个眼睛大大的丫头，似乎还带着些许稚气。
湛明对她有些印象：“你是隆业的前台？”
前台两个字脱口，孙丽丽明显脸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恩。”
她点头的同时，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指纹将屏幕解锁后，就递给了湛明。
湛明心生狐疑，马上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那个QQ空间的说说里，全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图片，多数还是SM的。湛明看后大吃一惊，忙问：“这不会是？”
小姑娘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李总年级大了，不太会操作电脑。OA也不会用，所以我就帮他申请了一个QQ，方便给他传输文件用。”
“你给他申请的？那是不是这个QQ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是觉得，文件打印出来的话，太浪费纸了，所以就帮着他申请了一个QQ。至于这些垃圾说说，估计就是他私下浏览网页的时候，不小心中了病毒……”
她以为自己的话很隐晦，想为自己的领导找些面子。可说完之后，反而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昭然若揭。
她抬头看了看湛明，急忙又解释道：“其实在工作生活中，李总绝对是个很好的人。他平日里对我一个小小的前台都很和善，应该不太像是那种会与人结下仇恨的人。至于这私下爱好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权利，您说是吧？”
湛明笑笑，不理会她的小心思，只觉得眼前的妹子，虽然看上去可是比起那司机还要年轻上两、三岁，不过说话可是比那王亮靠谱多了。
“可以把他的QQ号留给我吗？”
孙丽丽早就准备好了，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便利贴递给了湛明：“希望能帮到你们，也能早日让李总入土为安，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多嘴。”
这句入土为安，让湛明不免又多看了孙丽丽一眼，至少她是目前唯一一位真正尊重过死者的人。
“放心吧，不会的。”
孙丽丽轻叹一声，留下一句：‘我还有工作没干完。’一溜烟儿的跑回了那栋高耸入云的商务楼。
湛明望着她的背影，凝思片刻，楼房越建越高，人心却越来越冷，希望她能永远保持这份真诚……
时间：6月17日早上9时许。
地点：海怡小镇公寓区（同小区，第二个死者案发现场）。
海怡小镇，多元化的小区。大到海景洋房和别墅，小到住宅和公寓。中间一条马路将不同阶级的居民，分了出了三六九等，物业自然也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管理制度。
公寓房最大的优点就是：总价便宜。
购买这种房的主要有三种人，打拼了几年单身的青年男女、家境不太充裕者、最后一种就是有钱人为情人购买的爱巢。
湛明下了车，费了一身力气，才终于挤进了案发的公寓的电梯。
凶案现场。
一眼就望到了尽头的公寓中，空调开的很大，便是让人忍不住背脊发冷的寒气，随后便是恶臭袭来。
看来，死者死了能有几天了。
“头儿，你来了？”
刘晓风很是机灵，看着正在穿鞋套、戴手套的湛明，马上开了口：“死者，周浩，男性，53岁。报案人是住在他隔壁的邻居林小姐，她说这几天路过他家时，总能闻到臭味，而且越来越臭。敲过很多次门，无人应答后，这才报了警。在物业那核实了，他正是这间公寓的户主。不过因为这栋是公寓房，只有电梯中装了监控，如果凶手走的楼梯间的话——我们调查起来是很有难度的。另外根据现场勘查，房中无搏斗和闯入痕迹。如果不是凶手狡猾，那么就是‘他’与死者认识！不排除熟人作案！”
湛明翻看刘晓风递过来死者的钱包，从中取了身份证，与死者进行了一个对比，发现正是周浩无疑，这才转过目光看向李非凡说道：“说说你发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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