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晋王作保,就算袁簇公然发难,到最后不过是小儿性顽,不舍师傅导致意气用事说了句胡话罢了。
只袁簇无谓龙椅之争,压根不拿这话当回事,看过就捏成个团不知掷去了哪处靶子,一朝风波起,无须她主动去翻,昔日端倪自己浮了出来。
确定没人靠近,袁簇复望着宋颃道:“我早说这里一滩浑水早臭,你不随我走,你要是死在这,我.....”
她低头把左手骨韘取下,拽过宋颃右手,将其手上一枚玉韘换掉,声柔如丝,“我刨地三尺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说罢把那换下来的玉韘往旁儿石台一丢,砸的碎沫四溅,玉质脆生,做韘华而不实,真个打起来,骨质弥坚,饮血尤韧。
宋颃指尖摸索,无声叹了口气,两人作别后暮色四合,宋颃晚间下值,特寻了右掖门处侍卫郭临请宵食。
宫苑进出,宣德为正门,只供天家仪仗通行,非大典祭礼不开,左掖门通后宫,君王妃嫔起居处,常人非特诏不得入,右掖门则是文武通行必经之道,进去是广殿朝堂,再往后是文德殿。
酒酣食足,宋颃轻易问得今日散朝后又进宫的名单。
自午时太白昼见开始,司天监郑玄与清绝道人同往,其后有翰林制诰,中书舍人,御史台谏陆续奉诏,皆是宫中内人陪同进去的。
郭临打嗝道:“圣人想必也是被天象吓着了,我下值的时候,这一干人等,一个出来的都没有,估计今晚是留在宫内了,不知明天会有什么圣谕昭告。”
翰林制诰一职,是为翰林学士上三首,负责起草重大诏令,他没回,必定圣人已有主张,无须群臣再议,而是连夜起诏落印,明日直接宣读。
就不知这诏书,是罚是赏,赏是何人,罚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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