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时牧言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所以你先前装作那个可怜的样子，都是在骗我，你是想利用我？”
苏郁脸色逐渐冷漠，这个的淡漠的样子显然就是把他当成一个外人了。
时牧言心急如焚。
“不，姐姐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在那里等了很久，我要等的人就是你！”
为了不让苏郁误会自己，时牧言一个着急就喊出了真心话来。
四周仿佛都安静下来了，只有王锐锋吃着青龙会带出来的压缩饼干，坐在船上乖乖看戏，并且还抽空劝和。
“妈，你就别跟爸生气了呗，我觉得爸肯定是有苦衷的。”
苏郁一记眼神飞刀，“你没完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多少好事？你要是再叫我妈，我就把你舌头拔了！”
苏郁是真受够他了。
要不是这小子还算有点用处，现在就弄死他！
“大大大佬，我错了错了，这个给你吃。”王锐锋蹲地上双手抱头，赶紧把东西递上去。
苏郁才不吃呢。
“你干嘛在那等我，我又不会去那边。”被王锐锋打岔了，苏郁的脸色有所缓和，和时牧言说话的口吻也好听了些。
“我……”时牧言神色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他还是胳膊拗不过大腿，拉着苏郁上了他们自己的小船。
“姐姐你相信重生吗？我就是重生回来的，我们是上辈子认识的，我想帮你，我想保护你，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
“我还有空间系统，系统告诉我你会去那里，所以就让我一直在那里等着你。我的空间里有灵泉，还有食物，甚至能储存物资，而且我还能自己喂养动物和种植植物，所以我才能在那里活着等你。”
“你……”
苏郁探究的眼神在时牧言身上来回转悠了几圈。
她当然相信重生，但是现在，如此赤裸裸的一个重生带空间的人就站在她面前，这一切也太诡异了。
而且她怎么不记得上辈子什么时候认识过他？
可苏郁现在又不想暴露自己是个重生者。
她只好问：“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给点提示，说不定她就能想起来了。
时牧言衡量了许久，才道：“在一个小房子里，你受了些伤，我是被安排去照顾你的，虽然只有很短暂的时间。”
跟着他的说辞，苏郁终于想起来了一点记忆。
那个时候她变成了丧尸每天被关在笼子里，她也挣扎过抗争过，但是会换来的研究者们的一顿毒打。
她虽然不会痛，但是他们可以摘了她的关节，让她只能躺在笼子里。
她反抗得厉害时，他们就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给她食物吃。
后来他们就研发了药剂。
那个时候有个小清洁工，会趁着打扫卫生的时候偷偷溜进来，给她送肉吃。
那个清洁工戴着口罩和帽子，口罩也遮不住他脸上的崎岖疤痕。
听研究所的人说，他是被毁容了，所有人都嘲笑他，看不起他。
但是她还记得，他有一双格外漂亮的眼睛。
他的眼睛……
苏郁抬眸，激荡的眼神望向时牧言。
当初那个清洁工和现在的时牧言脸型完全重叠了，如出一辙的漂亮眼睛，还有他眼底的难过和复杂神情。
是他。
原来是他。
居然是他。
“姐姐，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但是我真的只想对你好，我绝对不会害你的，我……”时牧言着急竖起手发誓，迫切想要表明自己的心迹。
“我相信你了。”
“啊？”
苏郁一句相信，让他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我说我相信你了，是不是不管我以后做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这边？”
自从得知了他的身份，苏郁也不用装成无辜软弱的模样，她泛着冷芒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
“对。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不管你是想开帮立派当老大还是想杀人放火，我都陪你！”
这是时牧言对苏郁的承诺。
他上辈子最无能的就是看着他们反复折磨她，看着她的筋骨被打断，第二天又重新长好，周而复始反反复复，整个实验室都是她的哀嚎之声。
一开始他们给她注射那些药剂，她还会痛苦嚎叫，但是后来就不会了，很多次他看着她死死咬着铁笼子，咬得嘴里一片血肉模糊，喉咙发出低吼也不肯屈服的叫出一声来。
时牧言红了眼眶，看着眼前鲜活的小姑娘，感觉重生真好。
这一次他有能力，有物资，不仅可以养活她，还能保护好她。
真是太好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陪我去个地方吧。”苏郁转身之际，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现在她不仅有小晨，还多了个时牧言。
她冲着王锐锋勾勾手指。
王锐锋擦着嘴，“大佬你跟爸和好啦？”
苏郁冷冷扫他一眼，他赶紧打了一下嘴。
“抱歉抱歉，我嘴贱，大佬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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