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到后头，和小微他们一起赶人。
一行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在派出所关门之前赶到了。
卫振华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一抬头，却看见叶辞霜领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他抬手搓了搓脑袋，无奈地叹气。
“叶辞霜同志，你是搞什么行为艺术呢？大晚上的，还带这么多人来表演？所里可没经费办晚会。”
“不算艺术，算献礼。”
叶辞霜冷笑一声。
话音未落，抬脚就狠狠踹在袁希希膝盖后侧。
那女人惨叫一声，整个人扑通跪倒。
叶辞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位是原中心医院护士袁希希。我推测她在工作期间，偷偷调换新生儿，甚至参与拐卖。这些，就是证据。”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和几张泛黄的照片，重重拍在办公桌上。
随后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
“别怕，站出来。这位卫警官是好人，他会帮你的。你要相信，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坏。”
在小男孩眼里，叶辞霜此刻就像从天而降的光。
他不想让叶阿姨失望。
想着，他颤着腿，终于往前迈了一步。
他直视卫振华的眼睛，眼神里有恐惧，却更多是倔强。
“警察叔叔，你能帮我吗？”
“哎哟！”
卫振华一看到他卷起袖子和裤脚后露出的那些伤痕，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拳头瞬间攥紧，指节发白，眼神里燃起熊熊怒火。
要不是穿着警服不能动手，他真想冲上去把那个女人往死里打。
他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孩子，语气温和。
“孩子，别怕，叔叔在这里，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给你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还你一个公道。”
小男孩咬着嘴唇，眼神里透着怯懦与不安。
“谢谢……警察叔叔。”
说完，他慢慢往后退了几步，躲到了叶辞霜身后。
叶辞霜见状，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她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发，语气满是赞赏。
“你真棒！面对这样的事还能坚持说出真相，真的很勇敢！”
随即，从包中掏出一整把奶糖，笑眯眯地塞进小男孩手中。
“这是奖励给勇敢小朋友的，拿好了，多吃点，心情就会变好。”
“叶辞霜，过来一下。”
卫振华突然压低声音，朝她招了招手。
他一边将叶辞霜拉到房间角落，一边目光仍停留在那个孩子身上。
“这孩子，长得特别像乔羽书？我是说，眉眼之间，那股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叶辞霜微微一怔。
“长得……是挺像的。可乔羽书不是有严重的生殖系统疾病吗？医生早就说了他无法与女性生育后代，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
卫振华一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咳嗽两声，试图掩饰尴尬。
“呃，我是说，医学上也有例外嘛。不过算了，这事先不说。我这就去问问袁希希那边的情况，看能不能挖出点线索。”
“行。”
叶辞霜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继续说道。
“来这儿的路上，我试着问过她了。可她态度非常坚决，死活不肯透露孩子父亲是谁，问多了她就开始哭，说什么也不肯再开口。我觉得她一定在隐瞒什么，说不定牵扯到很复杂的事情。”
她顿了顿，目光认真地看向卫振华。
“我担心她说的不全是实话，所以只能麻烦卫警官帮忙查一下，六年前在医院分娩的产妇资料，尤其是那些记录不全或家属信息缺失的，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线索。”
“行，没问题。”
卫振华郑重地答应下来。
随即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叶辞霜，语气带着一丝试探。
“叶辞霜同志，你当年也是在中心医院生的孩子吧？要不……你也顺便做个鉴定？反正设备就在那儿，顺手比对一下，说不定能排除一些可能性。”
“啊？”
叶辞霜猛地一惊，整个人愣在原地，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她当然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
可她怎么能生出一个长得像乔羽书的孩子呢？
这太不可思议了。
卫振华见她犹豫，反而来了兴致。
“做个鉴定呗，反正也不费事。正好我们新买的那台进口设备还没完全测试过性能，拿你的样本和孩子的做个比对，也能看看机器准不准，一举两得。”
“那……行吧。”
叶辞霜勉强答应。
抽完血后，叶辞霜轻轻按着棉签，脸色有些发白。
卫振华则拿着两管血样正要离开。
一转身，目光扫过墙边的两张临时小床。
那里还绑着另外两个孩子。
其中一个正在低声抽泣，另一个则蜷缩着身体，眼神空洞。
卫振华顿时感到一阵头疼，语气焦躁地嘀咕。
“这俩娃咋办？派出所根本不能长期收留未成年人啊，总不能让他们一直绑在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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