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感觉到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内心烦躁不安的情绪在这个温柔的姐姐的安抚下好像变得格外平稳。
“姐姐要是我和你在一个大学，我一定会追你的。”
顾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时此刻他就像是孤苦无依漂浮的浮萍，或者是手术室空旷而寂寥的轻寒的地方，只有他们彼此二人。忽然生出了一丝勇气。
鹿鸣有些哑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这还是第一次有病人对自己告白呢。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小孩子。
“挺好的呀！不过你是本地人吧？那你应该考交通大学或者更好一点。你们复旦大学是你们本地人觉得最好的大学吧？我的大学很普通，就是华南医科大学。”
顾牧低低笑。“我成绩不是很好。我是在对面的外国语大学，我学的是西班牙语。”
“哎？”鹿鸣眼睛亮了亮。“哇，那你好厉害哦！你能教我说一句西班牙语吗？”
顾牧从前很喜欢听一些西班牙歌曲。但是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表示过这样的赞赏。
当下感受到莫大的鼓舞。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我叫鹿鸣，我是手术室的实习护士。”
鹿鸣那双眼睛真的很温柔。
“Teamo，deerhorn.”
(我爱你，鹿鸣。)
“Teamo，deerhorn.哎？什么意思？”
鹿鸣跟着后面念了一句。然后听到手术室外面传来的声音。
“不要怕，你闭眼休息吧。”
鹿鸣将温柔的手掌蒙在他的眼睛上。
顾牧也就闭着眼睛慢慢的催眠自己。
不一会儿听到了许多的声音。
鹿鸣已经将包裹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然后跟手术室的巡回老师介绍了一下自己。
鹿鸣有些疑问的开口。“老师，为什么今天的主刀医生这上面没有名字？要不要紧。”
巡回老师周佚笑：“那里有电脑你可以查一下呀。”
鹿鸣果然抱着求知的心态到电脑上查询今天这台手术的主刀名字。“齐屿？居然是齐主任。”
鹿鸣语气里实在是惊讶了。
因为先前他跟自己发消息说他这几天一直在处理三甲医院复审的开会的事项。说院长一直很关注这个，尤其是他的三个科室都是重点关注范围。
所以怎么会有时间来做手术的呢？
周佚是一个脸有些圆圆的，笑起来很温柔的老师。
“鹿鸣啊，你是不是也听过我们齐主任的名字了？无论是急诊还是手术室，还是创伤骨科。乃至ICU。我跟你说，我们齐主任都是大名鼎鼎的黄金单身汉。只是最近的绝密消息，好像是他谈对象了。”
鹿鸣差点就吃了一惊。
然后连忙站起身来。
“啊，老师今天我要不要上台呀？”
“今天这个手术还算是比较不怎么困难的手术。顾城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他应该会完成这台手术，你做一下他的助手。”
鹿鸣当下有些吃惊。原来这台手术她居然会遇到这么多熟人。
“好的老师，那我现在先把这个垃圾袋套好。”
鹿鸣蹲在那里套垃圾袋的时候，麻醉师，器械师，好几个医生都走了进来。
鹿鸣微微抬起头来。那人就像是群星璀璨中最耀眼的那一颗。
“多谢您百忙之中还能过来给我们做一场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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