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翃半开玩笑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语妹妹有什么事?”
季语笑嘻嘻地回答:“皇上大哥,我还跪着呐!”
季翃去拉她:“起来吧!”
季语一下跳了起来,搂着季翃的一只胳膊乱晃:“皇上哥哥,我要去北疆。”
“不许!”
宁馨儿不知怎的出现在御书房门口,吓了季翃和季语一跳。
季语不敢言语,只好又跪下,嘟着嘴道:“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有什么事情吗?”季翃收敛了笑意。
“没事儿!怎么,没事儿我就不能来御书房了?!”宁馨儿刚到门口,正好看见季语摇着季翃的胳膊,耳边就响起他娘说的“一定要防止狐媚子”之类的叮嘱,一股邪火“噌”地蹿了起来。
“能来!”季翃脸色暗下来。
季语瞧这架势,自动起身:“皇上、皇后娘娘,告辞告辞。”说完直接开溜。
见季语离开了,宁馨儿也放心了,于是道:“本宫就是路过而已,不耽误皇上正事,我走了。”
“你......”季翃一上午被宁馨儿有事无事地呛呛,心情沮丧。
一个时辰后。
季翃放下手中的折子,又把北疆的密报抽出来看了一遍,就着烛台烧了。
他捏了几下鼻翼,盘算着,觉得自己该去一趟北疆了。
王公公推门进来,“皇上,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季翃心里嘀咕:嘿,想着不去,母后倒来叫了。也好,跟母后求教一番,说不定能解我心结。
季翃来到后宫,一眼就瞅见父皇坐在母后一侧。
父皇荒唐了一辈子,晚年反倒黏着母后。这一天天的,恨不得牵着母后的衣角走路,也不知母后嫌不嫌他烦。季翃觉得自己上了年纪肯定不会这样。
他跪下:“太皇、太后,孩儿来了。”
郑玲珑满眼的爱惜之情:“翃儿起来坐。”
“儿臣谢过太皇、太后。”
半个时辰前,宁馨儿进宫拜见,话未出口先流泪,眼圈红红的,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郑玲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完宁馨儿的哭述,就觉得她小题大做,捕风捉影。
在郑玲珑眼里,季翃谨言慎行,不会出格,不像老皇上好色不检点。
她估计是孕中情绪失控所致。因此,她安慰一阵后,道:“我把皇上叫过来问问,你们当着父皇和我的面,说开了就没事儿了。”
郑玲珑从不说“我给你出气”之类的话,宁馨儿虽然知道,因为她告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还是有些失望,整个人讪讪的。
此刻,季翃坐下:“不知母后叫孩儿过来何事?”
“怎么啦,走不开?有什么着急的事吗?”郑玲珑不急不缓地道出。她不像世俗娘亲,见面要拉半天家常才转到正题。
“是。”
郑玲珑见季翃就一个“是”字完事,也不打算解释。就走近了一点,附在他耳边低语:“馨儿要生了,不要跟她龃龉。另外,对待臣下,也要把眼光放远一点。”
季翃毫不犹豫地回道:“这些人是我生死相随的铁杆儿心腹!都是真刀真枪干大事的忠臣,我需要他们!”
他刚进来时,瞥见了一个背影快速转到屏风后,猜到是宁馨儿又来找母后哭诉,心里头窝火——这才是恶人先告状。
因此,他装作会错意,把母后针对古连翘的意思,曲解成针对季昭、王春河、季昭、傅戈一伙人。
郑玲珑一听就放了心,觉得宁馨儿无理取闹。
“翃儿,不要把自己置于没有退路的境地。这样,既是对人家好,也是为自己好,更是对云霄国好。”
一旁的老皇上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郑玲珑惊讶,她回身对老皇上道:“陛下,你的理解差池了,等会儿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父皇母后,儿臣明白!”季翃一本正经地道。
宁馨儿在屏风后,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古连翘”三个字。感到这一家子说话像打哑谜。
“馨儿,你出来。当着面说说清楚。”郑玲珑不啰嗦。
宁馨儿轻手轻脚地从屏风后转出来,用洋洋得意的眼神瞧着季翃。
季翃似未看见。
他心里有些气恼自不待说,但面上不动声色,
他蓦然觉得自己天真了,还在冥思苦想,有什么办法让宁馨儿消停,不再胡思乱想,却没料到被宁馨儿反咬了一口。
他有些不寒而栗——宁馨儿从胡乱吃醋,到蓄意攀咬,再到随心所欲中伤无辜,若母后不问缘由发飙,那古连翘在朝堂也待不长了。
古连翘正巴不得离开,去干她的捕头,但季翃觉得:连宁馨儿会吃醋嫉妒,她都预测到了,还有什么事她不能预测的?即使是为了云霄国,也应该让她留在御史台。
季翃蓦然想起连翘所言,那简直是字字珠玑——身为皇上,在朝堂,内心秉公就可以了,懂的自然会懂。你为“谁”说话,“谁”就会倒霉,“谁”就会跟周围处不下去。若非得以,不发声,不站队,不表明立场,让人看不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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