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低笑了声，“我知道，学艺术的人大部分都有点傲骨在身上，或许你瞧不上这种交易方式，你现在还年轻，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想在这个圈子里立足仅靠实力行不通，世界上有艺术才华的人数不胜数，能成名的寥寥无几，有几个名人是完全不借助外力就取得成功的？”
他说：“Kerwin先生不就是你最大的资源吗，你现在不用，要等到什么时候？男人的心随时都会变，唯有得到的名和利是真实的。”
孟书窈不可否认，他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但很可惜，她对名利没有那么大的欲望，“我没什么野心，也不追求什么名利。”
她顿了下，“再者，您太瞧得起我了，公司方面的事情，我在Kerwin先生那插不上手。”
亨利还想说什么，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孟书窈低头看屏幕，是裴聿洲打来的。
视线转向路边，瞧见熟悉的商务车停在那，她匆匆结束这场谈话，“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说完，她迈开脚步，接通电话，“我来了。”
一上车，裴聿洲就问：“跟人聊什么聊这么久？”
孟书窈放下包包，“画廊的一个顾客。”
裴聿洲眸色略深，“骚扰你？”
“不是。”孟书窈坦白道：“他想跟你谈合作，找我帮忙。”
裴聿洲轻笑一声，手肘搭在扶手上，指腹撑住额角，语气慵懒散漫，“他能给你什么好处？”
孟书窈往后靠在座椅里，“他要买我的画，还答应给我一个最佳展览位。”
裴聿洲偏头看她，“答应了吗？”
“我怎么可能答应，商场上的事情我又不懂。”孟书窈抿嘴，“再说了，就算我答应他，你会浪费时间跟他见面吗？”
裴聿洲眉梢上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孟书窈一脸怀疑。
她才不信，他在公事上向来独断，能轻易被旁人左右？万一触到他底线就是自找麻烦。
裴聿洲看穿她的想法，“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答应。”
孟书窈眨眨眼，不可思议道：“我有这么大的面子？”
裴聿洲唇角轻扯，“我什么时候没给你面子？”
孟书窈懂分寸，“反正我不会掺和你工作上的事。”
“他提的那点条件还不够看。”裴聿洲直视她的眼睛，“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孟书窈仿佛被他的目光烫了下，心口温热又发痒，沉默片刻，转移话题问：“我们去哪？”
裴聿洲阖上眸子假寐，“换身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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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Y是时尚界公认的“高定之王”品牌，每一款礼服都是纯手工定制，以独特创新的设计和精湛的工艺闻名，深受各大名媛和富太太喜爱。
纽约唯一一家门店坐落在第五大道最繁华的地段。
有客人进店，工作人员上前招待，“珍妮小姐，您的礼服已经备好了，按照您的要求修改了腰身和裙摆细节，您试穿一下看看满不满意。”
“好。”珍妮跟着她往里走，注意力忽然被一个模特身上的成衣吸引，她停下脚步，“这件礼服我之前怎么没见过？是新款吗？”
店员回话：“这是昨天刚到的高定。”
珍妮走近看了看细节，裙子很重工，鎏光羽纱点缀裙身，设计精巧，比她订的那件还要美，“我喜欢这件，拿下来给我试试。”
店员不好意思道：“抱歉珍妮小姐，我们这件礼服是设计师纪念款，原本是不对外出售的，但刚才接到通知，已经被一位顾客订下了。”
“谁订走了？”珍妮难得碰上一眼钟情的礼服，“我愿意加价。”
店员有些为难，“实在对不起，这不是价格的问题。”
能消费得起她们这个品牌的顾客都是不差钱的，得罪不起。
珍妮追问：“那你告诉我是谁订的，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亲自找她协商。”
圈子里的富家千金她大部分都认识，无论交情深浅，总会给她个面子。
店员实话实说：“这个我还不清楚，我也是一小时前才接到经理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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