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还知道耍小聪明了。”闫南渊拍了拍手，偏头看向站在自己斜后方揉着胸口的舒越，向他招了招手。
“把你那个沙收了吧，我寻思持夭怎么那么重呢。”微微皱起眉头，闫南渊强有力的大掌拍了拍舒越的背，转过身站定在舒越面前。
舒越向闫南渊翻了个白眼，抬手将自己四散在训练场的黄沙收起，皱着眉头继续揉着自己的胸口。
疼啊……刚刚拌闫南渊那一下，自己差点丢了半条命。
细小的声响，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时侧眸向一边看过去，舒越眼底满是惊诧，闫南渊相对平淡，似乎还憋着一股火气。
“你现在倒是会用先进高科技了。”亲自盯着持夭把身上穿戴的全息真实投影设备脱下来，闫南渊从鼻腔里面哼出一声冷气。
“一码归一码。老闫，我问你，嬴舟现在能不能进入万妖司？”刚刚趁着空闲调出嬴舟新鲜出炉的测试成绩，几乎都是满分的。
对抗的表现还不知道，但保守估计，应该是能进入万妖司的。
“我告诉你，这一局咱们两对打了个平手。况且，我对凤凰血脉进入万妖司持保留态度，并且还要进行考察。”闫南渊向外面围观穿白大褂的妖招了招手。
读懂司长的意思，那一只匆忙推开门上前，立刻扶着唇边溢出血迹的舒越，小心翼翼带着舒越离开。
“你不会说，要让嬴舟签类似对赌协议这种吧。”秒懂闫南渊对凤凰血脉持保留意见的意思，持夭抱臂垂眸，轻轻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转过头看着站在外面的嬴舟。
“嗯。进到你的队，破案三起，而且还需要进行综合测评和你们缉妖师一样评价准则一样，怎么样？”注意到持夭略微红了的手腕，闫南渊挑眉看着眉头皱起的持夭。
“达不成KPI就走，而且还要从你工资里面扣。”
笑着补充了一句，闫南渊趁持夭还没有反应过来，大掌拍了拍持夭单薄的脊背，先一步离开训练场。
薄唇微张，持夭转过身目送匆忙离开的闫南渊，长睫眨动，目光直直看向站在外面向医生要膏药的嬴舟。
闫南渊和凤凰一族有仇？她也没听说啊。
抬步走出训练场，持夭迎来了一片喝彩，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和闫南渊打成平手。
向周围的人微微颔首，持夭捏着右手发红的手腕，眉头蹙起，抬步向嬴舟走过去。
“抱歉，刚刚力道太大了。刚刚听医生说，你那只手腕上以前有旧伤。”拿着膏药转过身，眸光柔和看向将手别在身后的持夭，眼底满是歉意。
“没事，捏一下不要紧。”嘴里还喊着刚刚从糖棍上咬掉的糖球，持夭细眉紧紧皱起。
拿着膏药的手顿住，嬴舟明显感觉到持夭生气，心里也闷闷的，他抿唇看着持夭。
“给你膏药。”垂眸把手中膏药撕开一边，嬴舟上前两步想要去触碰持夭捏在手里的手腕。
“谢谢……”咯咯咬碎口中的糖，持夭在嬴舟触碰到自己的手前，把自己的手递了出去，擎在半空中。
冰凉的膏药敷在略微红肿的手腕上，嬴舟两根冰凉的手指按住持夭悬空的手，另一只手拉着膏药，调整姿势，将膏药整个平整贴了上去。
“我刚刚……”
“不是，我在想你们凤凰血脉和万妖司或者和老闫有什么恩怨。按照你的表现，今天进入万妖司是绝对的。”一直垂着的眸子倏然抬起，持夭看到了嬴舟挂在脸上的小心谨慎。
“不知道啊。”抬起头，嬴舟将膏药翘起的边抚平，拉住持夭另一只手。
摇了摇头，持夭反客为主，带着嬴舟坐着电梯向楼上，找闫南渊的办公室。
歪身倚靠在电梯门上，持夭偏头看着电梯内镜子中的自己，眉毛舒展，“老闫说会给你开一个临时证明，今年破解三场大案子，就把你留下。”
没说有这段时间和外面实习生一样工资不是和正常员工一样拿，持夭阖上双眼，眼皮轻轻颤抖。
装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持夭身体向后靠了靠，没有去搭理口袋里振动的手机。
到了闫南渊办公室，持夭开门站在门口静静看着站在办公桌前满头大汗和桃花妖抱怨的“崩溃棕熊”。
“你说说，嬴惑果然还是把他外甥带过来了！气死我了！”闫南渊把文件猛地往桌子上一摔，气得端起水杯，一口气把里面的水喝完。
“夭夭跟你亲闺女一样，你能让？”桃花妖散漫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指指向摆在面前的茶杯，抬手勾了勾，遮住面容的薄纱撩起，抿唇喝了两口茶水。
“我当然不能让！他还把持夭手腕捏了！凤凰这帮妖看着高大上，一个个鬼精鬼精的！”闫南渊拉开椅子坐下，抬手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没有丝毫万妖司司长严肃凌厉的形象。
“那你怎么办？”桃花妖偏过头去，向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听着室内两只妖对话的持夭挑了挑眉，继续和闫南渊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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