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你心里的小人儿,为什么一直在哭呀?”
太后的呼吸瞬间一窒。
“它说,它好想一个叫小七的小哥哥。它还说,它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梦见小哥哥不是病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轰!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太后的脑中轰然炸开。
她一下子坐直身子,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七皇子……是她心头那根碰都不能碰的刺!
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痛!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没有任何证据。
而眼前这个能看透人心的孩子,却一语道破了她藏得最深的恐惧!
“你……你说什么?”
太后的声音都在发抖,她死死抓住榻边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哀家……听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太后娘娘恕罪!”
云知夏立刻将女儿搂进怀里,惶恐的磕头,“小女年幼无知,胡言乱语,惊扰了凤驾!”
她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从袖中拿出一本半旧的医书。
那医书的封皮已经泛黄,边角有些卷起,正是当初顾晏尘送她的那本记载了南疆各种奇毒的孤本。
“臣女听闻太后凤体抱恙,夜不能寐,想必是心火郁结所致。”
“臣女特意从这本家母留下的医书中,寻来一个安神助眠的方子,或许……能为娘娘分忧。”
她将医书呈上,翻开的那一页,正好是关于一种名为七日绝的慢性毒药的记载。
那毒药的症状,与当年七皇子病逝前的症状,竟有七八分相似。
——初时只是低热咳嗽,状似风寒,后期则会神思恍惚常见幻象,最终……心力衰竭而死。
太后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几行字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好似也传来一阵阵针扎似的刺痛。
就在这时,云小墨也开了口。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卷宗,双手举过头顶。
那卷宗是慕容熙派人快马加鞭从江南送来的,上面记载的是宸贵妃母家,南境陈氏一族这些年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其中,就有几笔与南疆巫医的巨额交易。
交易的时间,正好是七皇子病逝前的那几个月。
“太后娘娘,草民也有一物,想请您过目。”
云小墨的声音冷静得不像个孩子,“这是草民无意中,从一位与南疆有生意往来的病人手中得来的。”
“上面记载了一些关于南疆的账目,草民看不懂,只觉得……这上面采买的一些香料跟药材,似乎……跟太医院的贡品名录,有些出入。”
南疆军需跟七日绝。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那个在后宫里曾经风光无限的女人。
“好,好一个宸贵妃。”
太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眸中满是彻骨的寒意与杀意。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云知夏的目光变得复杂难明。
她知道,云知夏今日此举,是在向她投诚,也是在递刀。
一把足以将宸贵妃跟整个陈氏一族连根拔起的最锋利的刀。
“云知夏,你很好。”
过了好一阵,太后才慢悠悠开口,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疲惫,“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云知夏领着两个孩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走出慈宁宫时,她的后背已经彻底被冷汗浸透。
她知道,自己今天又赌赢了。
她将七皇子这把刀,精准的递到了太后的手上。
接下来,就看太后如何用这把刀去对付宸贵妃了。
然而,她还没走出多远,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是安阳公主。
她依旧是一身火红的骑装,手里提着长鞭,那张总是骄纵跋扈的脸上此刻却一片苍白,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惊恐和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求助。
她看着云知夏,嘴唇动了动,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云知夏,你跟我来。本宫……有话问你。”
云知夏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
这个被宠坏的公主,又想耍什么花样?
“娘亲。”
云小暖的小手又攥紧了她的衣角,小脸上满是警惕,“这个公主姨姨,她心里的小人儿在害怕。它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云小墨则抱着小算盘,冷静分析:
“娘亲,我算过了。安阳公主虽然跟宸贵妃决裂,但她毕竟是太后的亲女儿,皇帝的亲妹妹。她现在来找您,目的不明,风险指数五成。”
“但,富贵险中求。”
他顿了顿,小脸上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精明,“她现在是惊弓之鸟,也是我们最好的突破口。”
云知夏赞许的看了儿子一眼。
她揉了揉女儿的头,柔声道:
“不怕,我们去看看。”
……御花园,一处僻静的暖阁。
安阳公主屏退了所有下人,一个人坐在窗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半旧的香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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