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知青被她点到,慌乱之下也顾不上多想,赶紧照做。
程薇冷笑:“装模作样。等会儿锅糊了,看你怎么收场。”
阮时苒没理,低头切菜,刀起刀落,节奏快得让人眼花。案板上的白菜很快被她切成整齐的丝,堆得像小山。
宋斯年干脆直接去烧火,手里的木棍拨得火光噼啪直冒。他抬头冲她喊:“快,水开了!”
阮时苒应了一声,把菜分成几份,让人按顺序下锅。她盯着锅里的火候,油热时撒一把葱花,香味立刻冲出来。几个工人路过,忍不住吸鼻子:“今天这味儿咋这么香?”
一百多口人的饭,说是饭,其实就是一场硬仗。半个时辰里,汗水顺着阮时苒的鬓角往下滴,衣服早就湿透,可她的动作始终没乱。
临近开饭时,锅里的菜正好出齐,饭也一锅锅蒸好。她抬手擦了把脸,声音沙哑:“装盆,开饭!”
工人们端着碗,排着长队进来。第一口下去,便有人大声嚷:“好吃!比平常还好!”
“菜脆,汤也鲜。”
“没想到知青能做出这手艺。”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有人甚至把碗端到食堂口,冲外头喊:“来晚了就没了,今天的饭香得很!”
宋斯年靠在灶台边,看着她满头是汗的样子,喉结滚了滚,低声道:“我就说,你行。”
阮时苒没回头,只是抿了抿嘴角。
程薇原本想着看笑话,此刻却被夸赞声淹没,脸色难看得要命。她死死攥着手里的抹布,指节发白。
等到最后一锅菜端上桌,阮时苒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手心全是汗。老厨娘这时被人扶回来,见这一桌子菜,愣了好半晌,才咂舌道:“行啊,小丫头,没让我丢脸。”
工人们哄笑:“哪止没丢脸,比你做的还好!”
老厨娘没生气,反倒笑骂:“好好好,那以后让她多干点,我可乐得清闲。”
笑声里,阮时苒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心口一阵酸胀。她知道,这一仗,她彻底在厂里站稳了脚。
宋斯年走到她身边,把一只粗瓷碗递过来:“喝口汤。”
她接过,低声道:“谢谢。”
汤滚烫,入口却暖得很。
午后的厂房里还轰鸣着机器声,食堂却已经炸开了锅。中午那顿饭太出乎意料,工人们边吃边夸,声音一浪接一浪。
“今天的白菜丝真脆,跟往常不一样。”
“汤里有骨头味儿,怪鲜的。”
“饭都比平时香,估计是新来的知青做的吧?”
这种议论没停过,越传越广。下午休息的时候,连厂长都听见了,特意走来食堂看了看。
阮时苒正在收拾碗筷,衣袖卷到肘弯,手上还有没洗净的水渍。她正埋头把一摞摞碗整齐码好,忽然听见门口一阵动静,抬头就看见厂长带着几名干部走进来。
“这就是新来的知青?”厂长年纪五十上下,眉眼不怒自威,走路带风。
老厨娘赶紧迎上去,笑呵呵地说:“是她顶的班,要不是她,今天这顿饭早就砸锅了。”
厂长眼神扫过阮时苒,落在那一双因碱水泡得有些红肿的手上,语气缓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
“阮时苒。”她站直身体,回答得干净利落。
厂长点点头,声音压得稳重:“好样的。知青能沉得下心干活,不光是锻炼自己,也是给厂子添力气。今天表现好,记一功。”
干部拿着本子当场记下,抬头又问:“接下来要不要调整岗位?”
厂长摆手:“不必。食堂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能把细碎的事做得有声有色,比抡大锤更难。让她继续干,日后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安排。”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群里,工人们眼神各异。有人笑着说:“以后能吃上好饭了。”有人小声嘀咕:“果然是个能干的姑娘。”
阮时苒心口发热,却压住情绪,只是轻声应了一句:“谢谢厂长。”
厂长走后,议论声更大。
“人家姑娘手都泡烂了,还没喊一句苦。”
“厂长当着大家的面夸她,这以后谁敢小瞧。”
宋斯年在一旁听着,嘴角勾起一丝笑,忍不住冲她挤了挤眼。
阮时苒心里却暗暗提醒自己,表扬是一回事,真正站住脚还是得靠往后的日子。她知道,厂里远比大队更复杂。
程薇站在人群角落,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厂长居然当众夸她?她咬着牙,眼泪险些涌出来。明明她才是该得到认可的人,凭什么所有光都落在阮时苒身上!
等人散去,程薇拦住顾孟舟,声音发抖:“你也看见了,她现在风头压到你头上了。你能忍得下去?”
顾孟舟沉着脸没说话。厂长的那番话,就像一记巴掌抽在他脸上。他明明才是顾家的独子,才是最有前途的知青,如今却落在一个女人之后。
程薇见他不答,急切追问:“要不……我们想个办法?她不是一直靠那些小聪明讨好别人吗?只要抓住一个错处,她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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