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了几步,停下,低头点了两下屏幕,把视频关了。
我站在原地,手指还捏着纸杯。水面上的影子慢慢静下来,重新拼出我的脸。
关毅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文件夹。他看了我一眼:“等很久了?”
“没有。”我把杯子放进回收桶。
“走吧。”他转身,“先去人事办卡。”
我们往电梯走。路过一面落地镜,我眼角扫到自己——T恤、帆布鞋、旧布袋,站在这群光鲜的人中间,像走错了片场的群演。关毅走在我前面半步,背影挺直,步伐稳定。
我低头看自己的鞋。裂口还在,可我没躲。
电梯门开,他先进去,我跟着。他按下四楼。
“你知道林晚后来怎么了?”他突然说。
我摇头。
“她录了三天,一条没过。第四天早上,她把自己关在录音室里,唱了整整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眼睛红,但笑了。”他看着楼层数字,“她说,‘原来我声音里有我自己。’”
电梯“叮”了一声,门缓缓打开。
我站在门口,没动。
关毅看了我一眼:“你怕吗?”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他没等我回答,只说:“怕就对了。不怕的人,才不适合这儿。”
我迈步走出电梯,脚踩在四楼地毯上,软得听不见声音。
走廊尽头传来钢琴声,是《夜光》的前奏,弹得不完整,断断续续。我听着那旋律,一步一步往前走。
手指伸进裤兜,把那张入职通知又摸了一遍。纸已经软了,边角卷起,可字还清楚。
我把它重新塞好,跟在他身后,走进声乐指导室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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