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的波涛,挡不住历史的洪流。
在李定国雷霆万钧的军事打击和沈炼无孔不入的政治攻势下,南明小朝廷的抵抗意志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北地新军尚未正式渡江,南京城内已是人心惶惶,暗流涌动。
以钱谦益、王铎为首的东林党残余,以及以马士英、阮大铖为首的阉党余孽,仍在为权力和如何应对北军而争吵不休。弘光帝朱由崧则终日沉溺酒色,掩耳盗铃。唯有史可法等少数忠贞之士,在绝望中试图组织防线,但已是独木难支。
而陈远,并没有给对手太多喘息的时间。在“听风司”的策应下,北地海军陆战队一支精锐,趁夜奇袭并控制了长江江防重地瓜洲渡口,建立了稳固的桥头堡。随后,主力大军乘坐数百艘大小船只,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浩浩荡荡,横渡长江天堑!
南京城头,象征大明王朝的龙旗,在呼啸的北风中,颓然坠落。
弘光帝朱由崧在太监的护卫下仓皇出逃,不久于芜湖被俘。钱谦益、王铎等文臣领袖,在城破之时,于府邸门前跪迎王师,献上了“劝进表”。马士英、阮大铖等则在乱军中被杀。
唯有史可法,在城破之际,于南京皇城大殿之前,面向北方(北京方向),整肃衣冠,叩拜之后,引刀自刎,以死殉国,为大明朝奏响了最后一曲悲壮的挽歌。
南京的陷落,标志着南明弘光政权的覆灭,也象征着大明王朝法统的终结。
消息传至北京,已然是崇祯十八年的初春(历史上为崇祯十七年,小说为艺术效果延后)。此时的北京城,早已不是帝国的中枢,而是一座被恐惧和绝望笼罩的孤岛。
去罗冬季的酷寒和持续的战乱,使得京畿地区饿殍遍野,甚至出现了“人相食”的惨剧。城内,瘟疫(鼠疫)开始流行,官兵士气低落,百姓怨声载道。
紫禁城内,更是愁云惨淡。崇祯皇帝朱由检,独自坐在冰冷的乾清宫龙椅上,形销骨立,眼神空洞。他已然得知了南京陷落、弘光被俘的消息。周延儒在前不久,因“误国”之罪,被他下旨赐死(实为推卸责任的替罪羊)。如今,他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殿外,隐约传来嘈杂之声,那是饥饿的士兵和百姓在鼓噪。
殿内,只有王承恩等寥寥几个太监,垂首侍立,如同泥雕木塑。
“完了……一切都完了……”崇祯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祖宗二百七十年的基业……毁于朕手……朕……是朱家的罪人……是华夏的罪人……”
他想起了登基之初的雄心壮志,想起了与魏忠贤斗智斗勇,想起了袁崇焕,想起了杨嗣昌,想起了陈远……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化为无尽的悔恨与绝望。
他知道,李定国率领的北地大军,正日夜兼程,向北京扑来。关外的多尔衮在得到他“借兵”的请求后,虽然蠢蠢欲动,但慑于北地新军的强悍,迟迟不敢真正大规模入关。他,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
“陛下……保重龙体啊……”王承恩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崇祯缓缓站起身,走到殿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出一声凄厉如夜枭的长叹:“诸臣误我!诸臣误我啊!然朕……朕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
他回到殿内,留下了一份字迹潦草的罪己诏,痛陈己过,并将一切归咎于“文臣皆可杀”。随后,他驱散了后妃(命其自尽),亲手砍杀了年仅数岁的昭仁公主,又在王承恩的陪同下,跌跌撞撞地走上了紫禁城后的万岁山(景山)。
站在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回首望去,巍峨的紫禁城在暮色中一片死寂。
“大明……亡了……”
一声绝望的叹息之后,一条白绫,结束了这位在位十七年、一生都在挣扎与猜忌中度过的大明最后一位皇帝的生命。
崇祯自缢,大明覆灭!
当李定国先锋骑兵兵不血刃进入北京城时,看到的是满目疮痍和一片混乱。他们迅速控制了九门和皇城,扑灭了部分宫内的火势,并找到了崇祯及其后妃、女儿的遗体。
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回了已进驻南京的陈远手中。
看着战报上“崇祯自缢,北京光复”的字样,陈远沉默了许久。心中并无多少复仇的快意,反而有一种历史的沉重感。
一个旧时代,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落幕了。
“传令李定国,以王礼妥善安葬崇祯帝后。善待朱明宗室,不得滥杀。稳定北京秩序,安抚百姓。”
“同时,通告天下:明朝已亡!新的时代,来临了!”
鼎定中原,紫禁悲歌。旧王朝的棺材板,被彻底钉上。而陈远,这个来自未来的灵魂,将亲手为华夏,开启一页全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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