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黄纸符咒,已经被汗水泡得皱皱巴巴,上面的朱砂都有些化开了,但总算还在。
在被发现的那一刻,她急中生智,并没有立刻将符咒塞进花瓶,而是趁着下跪磕头的混乱,用膝盖将符咒压在了身下,然后趁着最后捡衣服的动作,
将它和衣服一起捞了起来。
计划的第一步,失败了。
可她,活下来了。
苏晚晚忽然很想笑,又很想哭。她这个只想躺平退休的咸鱼,居然也有当特工的潜质。这要是写进她的退休申请里,皇帝是不是得给她颁个“最佳员
工奖”?
她定了定神,不敢再耽搁,整理好衣服,快步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推开那扇熟悉的,吱呀作响的木门时,萧衍正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他那把削好的木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劈砍的动作。
他的动作很标准,也很有力,但苏晚晚能看出来,他心不在此。他每一次挥剑,目光都会死死地瞟向门口。
看到苏晚晚的身影,他劈出的剑猛地停在了半空中。
他快步走过来,当看到她额头上那块明显的红肿和擦伤时,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瞬间卷起了骇人的风暴,仿佛有血色的闪电在其中撕裂。他握
着木剑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根根泛白,青筋暴起。
“他们动你了?”他的声音很低,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杀意。
苏晚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他力气大得惊人,铁钳般的手指捏得她腕骨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捏碎。
“阿姐,谁伤的你?”他一字一句地问,那眼神,像是要将人活活吞噬。
苏晚晚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她知道,如果她现在说出那个张嬷嬷,萧衍这个小疯子,绝对会立刻提着他那把破木剑冲去清和宫。
那不是报仇,那是送死。
“没有!没有谁动我!”她赶紧摇头,挣开他的手,故作轻松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是我自己不小心,跑太快摔了一跤。你看,跟小时候一样,平
地都能摔跤,笨死了。”
萧衍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片刻,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眸子里所有的情绪, “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厉害,“是我的错。”
“哎呀,都说了是我自己摔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苏晚晚见他这样,心里反而有些过意不去,“再说,你那个计划……我给搞砸了。”
她有些丧气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符咒。
“我被发现了,没能放进去。”
他缓缓摇头,伸手,用一种近乎珍视的姿态,从她掌心拿过那张符咒,“你没有搞砸。恰恰相反,阿姐,你把它,带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
苏晚晚愣住了:“什么意思?”
萧衍没有回答,而是拉着她走进屋里,从那个简陋的木箱里,翻出了一件他几乎没怎么穿过的,还算干净的旧衣服。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皱巴巴的符咒,塞进了这件衣服的夹层里。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苏晚晚,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却足以让任何人见之遍体生寒的笑容。
“明天,我会让林太医,想办法把这件‘沾染了不祥之物’的衣服,‘无意中’,送到陛下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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