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格式化协议:希望火种撤离——启动!】
【核心湮灭进程——100%!】
【时空褶皱生成——坐标锁定!】
【火种弹射程序——激活!】
轰隆——!!!!
整个“方舟”太空站,不,是整个空间本身,发出了一声沉闷到超越听觉极限的、如同宇宙诞生或毁灭般的巨响!
我最后的感知,是身体被无法抗拒的、撕裂时空的力量狠狠抛起!洛娜的身体在我眼前瞬间化为飞散的、混合着光与暗的粒子流!控制台、卫生舱、守卫的残骸……一切有形之物都在绝对的能量释放中分崩离析!视野被纯粹的白光吞没!意识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卷入狂暴的时空乱流……
……
冰冷。
死寂。
意识如同沉在万米冰洋的底部,缓慢地、艰难地挣扎着上浮。
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一种绝对的、令人窒息的虚无感包裹着。
我……还活着?
感官在极度的混乱后,开始极其缓慢地、如同生锈的齿轮般,艰难地啮合。
触觉最先恢复。身体……没有剧痛,只有一种无处不在的、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悬浮感?没有重力?我似乎漂浮在某种粘稠的介质中,像胚胎浸泡在羊水里,但比羊水冰冷千倍。
视觉在绝对的黑暗中挣扎。渐渐地,极其微弱的光源在“前方”(方向感也极度混乱)出现。不是灯光,不是星光,而是一种……**幽蓝色的、缓慢流淌的纹路**?它们如同巨大的、活体的叶脉,在绝对的黑暗中蔓延、交织,构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散发着微光的网络。这网络……给我一种极其诡异的熟悉感。
记忆如同破碎的冰川,在意识的深海中轰然相撞!洛娜!眼洞!音叉!格式化!湮灭!弹射!坐标!
火种!胚胎舱!
我猛地“睁大”意识之眼,试图聚焦。身体依旧无法动弹,但感知在急速清晰。我漂浮着。包裹我的,不是液体,而是某种……极其粘稠、近乎固态的、散发着微弱幽蓝光芒的**凝胶状物质**!这凝胶如同一个巨大的茧,将我包裹其中。而那些流淌的幽蓝叶脉纹路,正是嵌在这凝胶“茧壁”的内部,如同活体的电路!
我的目光(或者说意念的焦点)艰难地移动,穿透凝胶茧壁的幽蓝微光,看向更远的“外面”。
然后,我看到了。
一个婴儿。
祂同样被包裹在一个稍小一些的、散发着柔和乳白色光晕的凝胶茧中,静静地悬浮在不远处。那正是弹射出去的、承载着人类最后基因火种的冷冻胚胎!祂在湮灭风暴中被激活了!祂在生长!小小的身躯蜷缩着,皮肤呈现出一种新生的、半透明的粉嫩光泽,稀疏的胎发如同柔软的银色水草,在凝胶中微微飘荡。祂闭着眼睛,小小的胸脯极其微弱地起伏着,仿佛在做一个悠长的梦。
祂活着!火种……点燃了!
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如同暖流,瞬间冲垮了冰冷的麻木!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初代”母亲的牺牲,洛娜的献祭,没有白费!
然而,狂喜仅仅持续了一瞬,就被眼前更加宏大、更加诡异、更加令人灵魂冻结的景象彻底碾碎!
我的目光穿透包裹我和婴儿的凝胶茧,看向这片空间的“边界”。
没有边界。
或者说,边界是……**星球**!
我看到了弧线!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属于行星的弧线!弧线之下,是翻滚的、覆盖着整个行星表面的……**岩画**!
不是投影,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如同星球皮肤般烙印上去的、无边无际的岩画!那熟悉的、粗犷的线条,描绘着远古的仪式:跪拜的人群,燃烧的篝火,扭曲的星辰,以及最中央——那个双手捧石、眼窝空洞的**盲女祭司**!只不过,这覆盖了整个星球的岩画,不再是静止的石刻!那构成线条的岩石缝隙中,流淌着和我包裹茧壁中一模一样的、散发着幽蓝微光的粘稠物质!整个星球岩画,都在极其缓慢地……搏动!如同一个巨大的、活着的、由岩石和幽蓝凝胶构成的**心脏**!
我们……我们被弹射到了哪里?!这个被岩画覆盖的星球……是什么地方?!
就在我被这覆盖星球的活体岩画震撼到思维停滞的瞬间——
“呜……哇……”
一声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婴儿啼哭,毫无征兆地在这片绝对死寂的空间中响起!
哭声来自旁边那个乳白色的茧!是那个婴儿!祂醒了!
小小的嘴巴张开,发出本能的啼哭。然而,这啼哭的声音传入我的意识,却并非单纯的声波震动!
它直接在我的思维深处,**重构**!
每一个音节,都自动拆解、组合,形成一种……我从未听过、却瞬间就能理解其含义的、由纯粹意念构成的**语言**!不是通过听觉理解,而是如同烙印般直接刻入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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