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离婚被扫地出门,身无分文
我叫林晓,和张强结婚三年。这三年里,我没出去工作,天天在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一直觉得,只要我好好过日子,他就会一直对我好。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早就背着我找了别的女人。
那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从菜市场买了张强爱吃的排骨和青菜,提着菜篮子往家走。走到小区楼下时,我还特意给张强发了条微信,问他晚上要不要早点回家吃饭。他没回消息,我以为他在忙,也没多想,拎着菜就上了楼。
我掏出钥匙开门,门刚推开一条缝,就听见客厅里有女人的笑声。那笑声很尖,听得我心里发慌。我推开门,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那女人留着大波浪卷发,脸上涂着浓妆,手里正拿着我平时用的粉色马克杯喝水,姿势随便得像在自己家一样。
我手里的菜篮子“咚”地一声掉在地上,青菜滚了一地,排骨也从袋子里滑了出来。那女人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我,眼神里全是不屑。这时候,张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穿着我去年给他买的灰色家居服,头发乱糟糟的。他看见我,脸上没有一点惊讶,反而皱起了眉头,好像我不该这个时候回来。
他走到那女人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对着我说:“林晓,我们离婚吧。”
我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我声音发颤地问他:“为什么?我们昨天不是还一起吃了晚饭吗?你说过会好好跟我过日子的,你忘了吗?”
那女人从张强怀里挣出来,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她的目光停在我沾了点灰尘的鞋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姐姐,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穿着旧衣服,手上全是洗洁精的味道,张强怎么会跟你好好过?我是他女朋友李娜,我们在一起半年了,他早就想跟你离婚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掐进了手心,疼得我眼泪掉得更凶。我转头看向张强,希望他能反驳李娜的话,可他只是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李娜说的是真的。这三年你没赚过一分钱,家里的房子是我爸妈付的首付,每个月的房贷是我还的,存款也是我上班攒的,你没资格分这些东西。”
我愣住了,耳朵里嗡嗡作响。我想起这三年的日子,每天早上六点我就起床做早饭,把他的西装熨得平平整整,把他的皮鞋擦得锃亮。他下班晚,我就坐在客厅等他,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周末他想睡懒觉,我就轻手轻脚地收拾屋子,不敢弄出一点声音。这些我为这个家做的事,在他眼里居然一文不值。
“我没赚钱,可这个家难道不是我在照顾吗?你衣服脏了是谁给你洗的?你肚子饿了是谁给你做饭的?你加班到半夜,是谁给你留着热汤的?”我哭着喊出来,嗓子又干又疼。
张强皱着眉,显得很不耐烦。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折好的纸,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这是离婚协议,上面写得很清楚,你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净身出户。你赶紧签字,别逼我去法院告你。要是闹到法院,你连这点脸都没了。”
我蹲下身,捡起那份离婚协议。纸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可我只看清了“林晓自愿放弃夫妻共同财产,净身出户”这几个字。我知道,张强已经铁了心要跟我离婚,还要让我一无所有。我再闹下去,也只是让自己更难堪。
我从包里拿出笔,手抖得厉害,笔尖在纸上划了好几道歪歪扭扭的线。眼泪滴在纸上,把“林晓”两个字晕得模糊不清。我一笔一笔地签完名字,把笔扔在茶几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张强拿起离婚协议,看了一眼签名,满意地点点头。他没再跟我说一句话,直接拉着李娜的手进了卧室,还“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站在客厅里,看着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家,墙上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脸幸福,可现在看来,那笑容真傻。
我走进卧室,想收拾我的衣服。可我打开衣柜,却发现我的衣服全被扔在了地上,有些衣服的袖子被剪了个大口子,我最喜欢的那条连衣裙,裙摆上还沾着墨水。李娜从卧室门后探出头,笑着说:“姐姐,你这些旧衣服留着也没用,扔了还能省点地方。”
我没跟她吵,也没跟她闹。我知道现在吵架没用,只会让她更得意。我蹲在地上,把还能穿的衣服捡起来,叠好塞进我结婚前买的旧行李箱里。这个行李箱是蓝色的,轮子早就不太好使了,拉杆上的漆也掉了一大块,可它陪了我好几年,现在成了我唯一的行李。
我拎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家,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可我告诉自己,不能回头,这个家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我走一步,灯就亮一下,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走到小区门口,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不知道该去哪里。我摸了摸口袋,钱包里只有几十块钱,手机里的余额也只有三十七块五,连住一晚宾馆的钱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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