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赏赐的如意簪经暗卫中的能人查验,确认簪内中空,被填入了一种名为“朱颜改”的慢性秘药。此药无色无味,通过簪尾细微孔洞缓慢挥发,长期佩戴身旁,会逐渐侵蚀女子气血,导致容颜黯淡,精神萎靡,更于子嗣有碍。其手段之阴毒,心思之缜密,令人发指。
萧煜得知后,面色阴沉如水,眼中是山雨欲来的风暴。他紧握着林晏清的手,声音低沉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度:“此事,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贤妃……或是她背后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林晏清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王爷,眼下年关在即,不宜大动干戈。她们既已出手,一次不成,必有后招。我们且静观其变,抓住证据,方能一击毙命。”她深知,对付藏在深宫的敌人,急躁不得。
萧煜看着她沉静的眉眼,心中翻涌的怒火稍稍平复,将她揽入怀中:“委屈你了。”
“有王爷信我,护我,便不委屈。”林晏清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意簪的风波尚未平息,一股新的流言又开始在京中悄然蔓延。这次不再是针对林晏清的才德或是子嗣,而是直指她的“出身”和“来路”。
流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称林晏清根本不是什么安平郡主,其真实身份低微不明,乃是宸王为堵众人之口,随意找来的孤女顶替。更有甚者,暗示她与边境某些来路不明的势力有所牵连,其出现本身便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流言比之前的任何攻击都更狠辣,直接动摇她立身的根本。若“安平郡主”身份存疑,那她这个宸王妃的位置便名不正言不顺,连带萧煜都会受到牵连。
“王妃,外头传得越来越难听了!”心腹丫鬟气得眼圈发红,“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人说……说您来路不正,是狐媚子转世,专门来祸害王爷的!”
林晏清正在修剪一盆腊梅,闻言,手中的银剪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平稳,利落地剪掉了一截多余的枯枝。“由他们说去。”她语气平淡,“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住。”
“可是……”丫鬟急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啊!若是传到宫里……”
“传到宫里又如何?”林晏清放下银剪,拿起帕子擦了擦手,“陛下亲自下旨册封的安平郡主,皇室玉牒上记得明明白白。难道几句流言,还能推翻圣旨,抹去玉牒不成?”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这造谣之人,怕是急昏了头,连最基本的道理都忘了。”
话虽如此,但流言蜚语伤人于无形。几日下来,林晏清明显感觉到,一些宗室宴饮上,投向她的目光多了许多探究和疏离。甚至有位素日与她交好的郡王妃,言语间也带了几分试探。
这日,林晏清受邀参加康王妃举办的赏雪宴。康王妃是宗室里有名的老好人,夫君康王也是个不管事的富贵闲人,府上宴会向来轻松。
宴至一半,众人正在暖阁里说笑,一位素来与苏家走得近的冯夫人,忽然将话题引到了边关风土上,说着说着,便似无意般叹道:“这边关之地,人员混杂,听说常有异族细作混入,防不胜防。还是咱们京城好,根正苗红,知根知底。”
她这话一出,暖阁内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了林晏清。
林晏清端着茶杯的手稳如磐石,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婉得体的笑容,仿佛根本没听出冯夫人的弦外之音。
坐在她身旁的贺兰筝却忍不住了,她性子直爽,最见不得这等阴阳怪气,当即冷哼一声,道:“冯夫人此言差矣。边关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才换来京城的太平日子。若按夫人这么说,岂不是所有从边关回来的人,都值得怀疑了?我父兄常年在边关,照夫人的意思,我们贺兰家也算‘人员混杂’?”
贺兰筝身份特殊,其父兄皆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她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冯夫人顿时脸色一白,讪讪道:“贺兰小姐误会了,妾身绝无此意……”
“有没有此意,夫人自己心里清楚。”贺兰筝丝毫不给她面子,转而看向林晏清,声音朗朗,“王妃娘娘是陛下亲封的安平郡主,身份尊贵,更是协助王爷治理王府,发展产业,于国于民皆是有功之人。那些个见不得光的流言蜚语,也只有阴沟里的老鼠才信,拿出来说道,也不嫌丢人!”
她这番话掷地有声,说得冯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再也坐不住,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席。
林晏清有些意外地看了贺兰筝一眼,没想到她会为自己出头。贺兰筝接触到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耳根却微微泛红。
经贺兰筝这一闹,暖阁内再无人敢明着提及流言之事。但林晏清知道,这不过是暂时压了下去。
回府的路上,天空又飘起了细雪。马车行至半路,忽然缓缓停下。
“王妃,前面路上好像有人。”车夫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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