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秦戟才刚醒没多久。耳旁就已经响起了别人的祝贺声。
或许是他的战斗的确是超乎了众人的想象，或许是即便他并没有获得胜利，然而那种力量也是所有选手根本无法触及的存在。
因此，在裁决之战收场之后。
所有的参赛人员，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弃权，从而最终让秦戟拿到了第一。
他也理所应当的踏入了榜单之中。
“所以这就是结局？真是无趣。”秦戟将自己的视线偏向另一边，他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
一个所谓的第一并不能扭转什么东西。
尽管所有人都认为他输的很正常，因为没有人能够跨越两个大阶位去作战。
但是秦戟依旧非常的不爽，他以为获胜的会是自己，然而却并没有。
“下一步，想去哪儿呢？”林龙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和蔼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秦戟，一种奇怪的温柔不断的从他身上开始扩散。
“不知道，等我变得更强之后，或许还有的说吧，老哥，我看你实力不弱，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秦戟看着天花板喃喃的说着。
“当然可以，有问必答，我倒是很少有不知道的事情呢。”林龙温和的笑着。
他知道许多的天才都有着各自古怪的脾气，但是他也从秦戟过往的生活之中，察觉到了这个人，并非是如同外面所看见的一块寒冰。
在对待他所认识，甚至是熟悉的人的时候，他会显得格外的温柔。
尽管那种温柔或许看起来有些让人疑惑。
“符华和李玄一，到底谁更强一点？”秦戟看着林龙问道。
“唔，我倒是觉得你和符华的约定，只不过是一个玩笑。”林龙稍加思索了一下，却答非所问。
秦戟继续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
林龙也苦笑了一下，太较真可不是一件好事，虽然秦戟的确很强。
但是要和李玄一比。
“远远不如，符华不是李玄一的对手。顺便一提，现在符华是七阶，李玄一，依旧是六阶。”
“真的会有这种怪物吗？”秦戟眨了眨眼，长出了一口气。
暮已经很强了，甚至可以说，典狱长祭司都不是什么弱者，登上通天榜的人，就代表他们已经是当前世界最为优秀的一批人了。
但是即便是他们三个人联手，最终甚至看不见符华的本体。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不是同为六阶的李玄一的对手。
这个玩笑，开的真的有些大了。
“如果我到达了六阶，我有可能打过他吗？”
林龙摇了摇头。
“没有一丁点可能吗？”
林龙没有继续说话。
秦戟大约是明白了，自己继续这么成长下去，就算是到达了六阶，也不会是李玄一的对手。
甚至可以说，当下他的对手并不是李玄一，而是符华。
“好好儿待着吧，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来找我。”林龙说完，便走出了病房。
秦戟久违的抽了一根烟，虽然情绪低落，但是就此断绝攀登的路途，同样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看样子你需要获得新的力量。”系统开口了。
“是的，但是我想我们现在应该聊聊另一件事。”秦戟点点头，从病床上爬了起来。
坐在了床边，看着眼前的光幕。
“你是谁？”
“我是谁？你是在向我提问？”系统有些疑惑的说着。
“没错，你是真正的系统，还是说，仅仅只是附在我身体之上的残魂？”秦戟眯着眼睛说着。
“有意义吗？或者说，有任何的区别吗？”光幕上继续出现着自己。
然而正是这个反问，也让秦戟直接沉默。
是的，没有任何的意义，他是一个自私的人，无论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系统，他都不可能将一切的事情公之于众。
同时他也没有消灭他的办法。
秦戟不是感觉不到这一件事，事实上，当他开口的那一刻，秦戟就开始了这个猜想。
他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可不像是一个纯粹的逻辑机械会说的。
“你心知肚明，天上不会有馅饼。不是么？”系统的光幕如此的写着东西。
秦戟再一次的沉默，他摸不透自己的系统，甚至是摸不透现在和自己说话的这个人。
但是无论是谁，秦戟都愿意去相信，他们最终的目标，一定不是自己。
他们也许带着恶意，也许没有携带。
但是无论怎么样，秦戟都不应该完全的放松警惕。这是他在自己越发强大之后所给出来的答案。
“我大概明白了。”些许的沉默之后，秦戟如此说着。
无论是好是坏，自己现在，所需要依赖的终究还是他们，因为这是自己变强的方法。
或许变强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这，就是最快的捷径。
用现在的这幅躯体，秦戟一辈子都不会是李玄一的对手，但是有了他们，事情却又完全的不一样了。
“你倒是无需警惕我，我已经是一个失败到不能再失败的人了。至于系统，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一切，但是却与他无关。”光幕上的字这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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