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第一缕阳光还没照进扬州城的窄巷,凄厉的铜锣声先撕破了黎明的宁静。
“哐!哐!哐!”
“出事了!库房被盗了!”
一个更夫连滚带爬,嗓子都喊劈了。
紧接着,四大家族哭爹喊娘地冲向府衙。
“大人!汪家金库空了!”
“亢老爷家的银子也不见了!”
“程府、项府……全被搬空了啊!”
扬州知府吴之荣刚从第十八房小妾温软的被窝里爬出来,听闻此讯,两眼一翻,差点当场去世。
“什么?!”他一把抓住报信家丁的衣领,口水喷了对方一脸,“再说一遍!”
“全……全没了!银子、金子、珠宝、古玩……全没了!”家丁哭丧着脸。
吴之荣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
扬州城彻底炸了锅。
城门紧闭,吊桥高悬。
往日里耀武扬威的绿营兵丁,此刻如同没头苍蝇,在街上乱窜。
捕快们手持水火棍,挨家挨户地盘问,却连根毛都没查出来。
“听说了吗?昨晚有飞天神偷,把那些贪官污吏的钱都盗走了!”
“放屁!依我看,定是那江洋大盗‘一枝梅’干的!”
“不对不对,我猜是前朝余孽,想要动摇我大清国本!”一个降了鞑子老秀才摇头晃脑。
府衙之内,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扬州知府吴之荣、两淮盐运使钱百万、各家票号的掌柜,还有那些一夜之间从“豪富”变成“豪负”的盐商们,挤作一团,吵得不可开交。
“吴大人!我汪家库房守卫森严,怎么会被盗!”汪总商的儿子汪大少哭哭唧唧。
“吴大人!”一个票号掌柜哭嚎道,“我那金库可是三尺厚的花岗岩,九道大锁!怎会……”
“够了!”钱百万猛地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此事蹊跷,必有惊天大案!”
“本官已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
“尔等在此聒噪,成何体统!”
话音未落,一个书吏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大……大人……不好了!”
“京城派来运库银钦差大人……听说库银失窃,直接……直接气晕过去了!”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下,捅破天了!
朝廷问罪下来,别说乌纱帽,脑袋都得搬家!
抄家?
现在他们除了满屁股的屎,还有什么能让朝廷抄的?
“快!封锁所有出城道路!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吴之荣声嘶力竭地咆哮。
“加派人手,全城搜捕!挖地三尺也要把盗贼给本官揪出来!”钱百万面色铁青。
一时间,扬州城内风声鹤唳,鸡飞狗跳。
百姓们闭门不出,生怕惹祸上身。
只是,他们心中却都暗自痛快:这帮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狗官、奸商,总算是遭报应了!
扬州城外,通往杭州的官道之上,尘土飞扬。
数骑快马,正奋力疾驰。
马上的驿卒一个个面色焦急,挥汗如雨,嘴唇干裂。
“驾!驾!八百里加急!”为首的驿卒嘶声喊道,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这是扬州派出向杭州将军、巡抚大人、两江总督报信的驿卒。
他们身负重任,只求能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惊天消息送达。
浑然不知,死神已在前方等候。
官道旁,一处茂密的树林。
朱镇斜倚在一棵大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顺来的狗尾巴草,悠哉悠哉,与这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双目微闭,耳朵却轻轻抖动着,捕捉着远方传来的细微声响。
马蹄声,由远及近。
“来了。”朱镇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吐掉口中的草根,缓缓站直了身子。
他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青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官道中央。
“吁——”
为首的驿卒眼看前方突然出现一人,吓了一跳,猛地勒住马缰。
胯下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不安的嘶鸣。
“大胆狂徒!竟敢拦阻官府急报!还不快快滚开!”驿卒见朱镇一身寻常百姓打扮,厉声喝道,手中马鞭作势欲抽。
其余几名驿卒也纷纷勒马,拔出腰间的佩刀,虎视眈眈。
朱镇负手而立,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几位官爷,行色匆匆,这是要往何处去啊?”
“少废话!”为首的驿卒怒道,“扬州出了天大的案子,我等奉命前往杭州报讯!再不让开,休怪我等刀下无情!”
“哦?天大的案子?”朱镇挑了挑眉,笑容更盛,“不知是何案子,说来听听,也好让小子我长长见识。”
“你找死!”驿卒勃然大怒,再不答话,手中马鞭如同毒蛇般,朝着朱镇的面门狠狠抽去!
朱镇不闪不避,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
“啪!”
那势大力沉的马鞭,竟被他轻描淡写地抓在了手中,纹丝不动。
“什么?!”驿卒大惊失色,用力回夺,却感觉鞭子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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