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江边的秋阳格外澄澈,将雷峰塔的影子拉得纤长,投在粼粼水波之上。岸边的空地上,早已搭起了连片的彩棚,彩棚下摆满了桌椅,桌上放着西湖藕粉、钱塘鲈鱼、桂花糕等各色吃食,香气飘满了半条街——这是周大人特意为庆祝杭州城平定妖邪,举办的秋宴,邀请了城中百姓、商户和灵隐寺的僧人,连带着济公和玄煞,也成了这场宴席的主角。
“济大师,您快坐!”周大人亲自引着济公和玄煞走到主桌,笑着为他们斟上桂花酒,“这是今年新酿的桂花酒,清甜爽口,您尝尝!”济公毫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笑道:“好酒好酒!这酒比贫僧葫芦里的酒,多了几分甜意,正合这太平日子的味道!”
周围的百姓们见状,纷纷举杯附和。渔老栓端着酒杯走到济公面前,激动地说道:“济大师,若不是您,我们渔民早就被江里的妖邪害惨了!这杯酒,我敬您!”说罢,一饮而尽。栖霞村的李伯也跟着上前,颤巍巍地举起酒杯:“大师救了我们村失踪的乡亲,这份恩情,我们一辈子都记在心里!”
济公笑着一一回应,蒲扇摇得欢快,酒葫芦里的酒也不时往嘴里灌,脸上泛着红光,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玄煞坐在一旁,虽不常饮酒,却也端着茶杯,对着前来道谢的百姓点头致意。看着眼前欢声笑语、国泰民安的景象,他心中愈发明白,当初弃恶从善,跟着济公守护百姓,是何等正确的选择。
宴席过半,周大人站起身,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乡亲,今日这秋宴,一是为了庆祝杭州城彻底平定妖邪,二是为了感谢济大师和玄煞仙长的守护,三是祝愿大家往后日子平安顺遂!我提议,大家共同举杯,敬济大师和玄煞仙长!”
“敬济大师!敬玄煞仙长!”众人齐声高喊,纷纷举杯,一时间,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与百姓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钱塘江边。济公也站起身,蒲扇一指众人,笑道:“贫僧多谢大家的心意!不过这太平日子,可不是贫僧一人能守护的,还要靠周大人勤政爱民,靠大家齐心协力。来,贫僧也敬大家一杯!”说罢,又饮下一杯桂花酒。
就在宴席气氛达到高潮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孩童,抱着一个布包,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彩棚。孩童约莫七八岁,脸上沾着泥土,眼里含着泪水,径直朝着济公跑去,一边跑一边哭喊:“济大师,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众人见状,纷纷停下手中的酒杯,目光都集中在孩童身上。济公连忙放下酒葫芦,蹲下身子扶起孩童,柔声问道:“小娃娃,莫哭莫哭,慢慢说,你娘怎么了?”
孩童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我……我是城外李家村的,我叫李小宝。昨天晚上,我娘突然晕倒了,醒来后就变得好奇怪,不吃不喝,只是盯着墙壁发呆,还说看到了好多‘小虫子’在墙上爬。村里的郎中来看过,说治不好,让我们来找您……”说着,孩童从布包里拿出一块布片,布片上沾着些许暗红色的污渍,“郎中说,这是我娘晕倒时,从嘴角流出来的,让您看看。”
济公接过布片,放在鼻尖嗅了嗅,又用指尖捻了捻,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玄煞见状,凑上前来,凝神感应了片刻,沉声道:“这布片上有微弱的妖气,而且……这妖气很特别,不是之前我们遇到过的任何一种妖邪的气息。”
周大人也连忙走过来,脸色凝重地说道:“济大师,难道又有妖邪作祟?”
济公摇了摇头,将布片递给周大人,说道:“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妖邪,但这气息确实不对劲。李小宝,你先别着急,贫僧这就跟你去李家村看看你娘的情况。”说罢,他站起身,对着众人抱了抱拳:“各位乡亲,今日秋宴,贫僧怕是要先告辞了。等处理完李家村的事,若有机会,咱们再聚!”
百姓们纷纷表示理解,有人还说道:“济大师,您放心去救人,我们等着您回来!”渔老栓也上前一步,说道:“大师,若是需要帮忙,您尽管开口,我们渔民随叫随到!”
济公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抱起李小宝,对玄煞和周大人说道:“玄煞贤弟,周大人,我们即刻出发去李家村。”周大人连忙点头:“好,我带着几名官差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三人带着几名官差,跟着李小宝,朝着城外的李家村赶去。李家村距离杭州城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村子不大,约莫只有几十户人家,家家户户都种着桂花树,此时桂花盛开,整个村子都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可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村子里淡淡的诡异气息。
刚进村口,就看到几个村民围在一户人家门口,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那户人家的院门紧闭,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低语声。李小宝指着那户人家,说道:“济大师,那就是我家!我娘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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