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暝看着滚到脚边的银酒壶,壶身突然弹出个机械小鸟开始朗诵拉丁文菜谱。他弯腰捡起的瞬间,壶嘴“噗”地滋出股甜腻的红色液体,把自己狩衣前襟染得像凶案现场。
“哎呀呀,看来圣血容器也需要调校了。”伯爵不知从哪摸出块绣着奶酪纹样的手帕,装模作样要给星暝擦拭,“不过年轻人沾点红酒渍更显风韵……等等你身上怎么有种古老的感觉?”
爱丽丝突然拽着星暝后退半步:“别碰他!你上次给的自动编织人偶,把我头发缠成了鸟窝!”
“明明是艺术创作!”维奥莱特突然从袍子底下掏出个骷髅头竖琴,指尖在肋骨琴弦上划出跑调的《血月狂想曲》,“听听这死亡安魂曲的变奏!当年我用这招让圣骑士团集体跳踢踏舞……”
魅魔的月牙杖突然从天而降,杖尖戳进竖琴眼窝:“老蝙蝠你再敢弹半个音,我就把你泡进显影剂里当标本。”
星暝发现魔界众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瑞灵正偷偷捡着散落的蜂蜜糖,结果被糖纸上的滑稽符文吓了一跳;文文的快门声在伯爵摆出45度望天姿势时响得格外欢快。
“所以说——”星暝抖了抖黏糊糊的狩衣,“这位是?”
“魔界驻现世非正式外交官。”神绮的呆毛蔫巴巴地垂着,“虽然更多时候是麻烦精。”
“血族行为艺术开拓者。”魅魔把竖琴变成长棍面包。
“甜品试吃员。”梦子给茶壶续上红茶。
“该隐的继承者,维奥莱特·斯卡雷特。”维奥莱特做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这可真是……”星暝摇了摇头,环顾四周,发现还有个空位,突然一拍大腿:“幽香还没到呢?”
话音未落,水晶吊灯突然落下一串蔷薇花瓣。风见幽香踩夜礼服上的墨绿丝绒流淌着辉光,裙摆垂落的银流苏扫过门槛时,十几个机械守卫突然齐刷刷后退半步。胡桃缩在她身后像只受惊的仓鼠,蝙蝠翅膀都耷拉成了八字形。
“在背后议论女士可不礼貌。”幽香扫过一片狼藉的宴会厅,“不过看来我错过不少好戏。”
维奥莱特突然僵在原地,镶着血珀石的酒壶“当啷”掉在地上。他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身影一闪,单膝跪地执起胡桃的手背就要行吻手礼:“胡桃阿姨!您今天依然如同新酿的葡萄酒般醉人!”
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八云紫的桧扇停在半空,萃香的酒葫芦咕噜噜滚到神绮脚边。瑞灵手里的御币“啪嗒”掉在蜜渍樱桃堆里,星焰憋笑憋得头顶火星子直冒。
胡桃整张脸涨得通红:“都说了别叫我阿姨!”她拼命抽手,蕾丝手套都快被扯破了,“而且我现在是梦幻馆住民,和你们斯卡雷特家……”
“辈分可是流淌在血液里的荣耀!”维奥莱特突然起身,从怀里掏出个镶祖母绿的银匣子,“这是您当年教我用血魔法烤饼干时用的模具,您看这焦痕还保留着……”
幽香用阳伞尖挑起匣子瞄了眼,似笑非笑地转向满脸通红的胡桃:“原来你还有这手艺?”
“那、那是他当初饿昏了头!”胡桃的金色长发都要炸起来了,“我当时只是斯卡雷特家的厨娘……”
维奥莱特突然跳起来,单片眼镜的银链子甩得叮当响:“但您教会我往圣水里掺石榴汁!”他不知从哪摸出个镀金怀表,“看!这表盘背面还刻着您教的谚语——‘打不过就装死’!”
魅魔突然从甜品区里探出头:“难怪上次圣骑士追杀你时,你突然躺地上啃草皮。”
星暝忽然意识到什么:“胡桃你居然带过孩子?”
“只是还在斯卡雷特家族的城堡时……”胡桃突然噤声,金色发丝间渗出细汗。维奥莱特却已掏出羊皮卷轴,鎏金墨水写就的族谱在众人面前哗啦展开:“请看——胡桃·冯·斯卡雷特,我的礼仪启蒙……”
“都烧了!”胡桃指尖窜起苍蓝火焰,火焰掠过卷轴却只烧焦边角,“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她突然恶狠狠瞪向维奥莱特,“再敢提以前的这些事,我就让幽香大人把你种在梦幻馆里当盆栽!”
“谨遵教诲!”维奥莱特突然化作红雾绕场一周,暗红披风扫过之处落下蜂蜜糖雨,“诸位!让我们举杯庆祝命运的重逢!”他高举的酒壶突然喷出彩虹色液体——反正星暝没敢去尝试它的口味。
爱丽丝趁机把星暝拽到蛋糕塔后面,小皮鞋踩得水晶地板咔咔响:“星暝你能不能赶走那个怪人?他送我的生日礼物居然是会不停怪叫的机械山羊!”
“严格来说是礼物自己长腿跑来的……”星暝话音未落,宴会厅穹顶突然降下血雾。维奥莱特站在吊灯上张开双臂,披风化作万千滑稽的吸血蝙蝠,每只翅膀都印着简笔画的笑脸图案。
“为庆祝这历史性的时刻——”他的单片眼镜折射出扭曲的符文,“请欣赏月光马戏团特别演出!”骷髅小丑骑着独轮车从雾中冲出,机械守卫们突然开始跳踢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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