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星暝眼疾手快抽走胖兔子手里的羊皮卷,展开的图纸上画着歪七扭八的陷阱机关。他忽然噗嗤笑出声:“这竹筒炮的装填口怎么朝后开?怕炸不着自己?”
帝踮着脚去够图纸,过长的袖子甩得像唱戏的水袖:“这是最新研发的反向推进器!只要往后头装火药……”
“嗯……图纸充公。”星暝顺手把羊皮纸塞进袖袋,“不过判决维持原判!”他冲着台下挥挥手,“来几个人给她们套上衣服!”
在兔妖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上百件粗麻短打从天而降,每件背后都用朱砂歪歪扭扭写着“悔过”二字。胖兔子套上衣服活像裹了层米袋,瘦的穿上直往下掉。
“凭什么就我不用穿?”帝突然发现只有自己还裹着星暝的羽织。少年神秘兮兮地勾住她后颈:“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比种萝卜有意思。”
暮色四合时,两人穿过层层叠叠的竹海。帝的赤瞳突然眯成细线——前方的竹林像被余晖浸透的翡翠海,竹叶摩挲声里藏着某种玄妙的韵律。她刚要开口,星暝突然往她嘴里塞了颗糖渍梅子。
“等会见到的人……”星暝换上正经神色,“比你见过的所有大妖怪都难缠。”
竹影忽然向两侧分开,落霞在碎石路上凝成金色小径。帝的短尾巴突然炸毛——她分明看见竹节上浮现出半透明的人脸,冲她做着夸张的鬼脸。
“星暝君又带什么奇怪玩意来了?”辉夜倚着廊柱轻笑,她发间斜插的龙胆花突然舒展花瓣,露出花蕊里蜷缩的玉兔吊饰。
帝突然蹿到星暝背后,爪子死死揪住他腰带:“这女人……身上有股让人发毛的气息。”
“妾身可是特意换了熏香呢。”辉夜忽然闪身到帝面前,指尖勾住她耷拉着的兔耳,“哦呀,这耳朵倒是十分绒软。”
星暝连忙把兔子拽回来:“这是因幡帝,地上兔子们的首领——这位是月之公主,蓬莱山辉夜。旁边煎药的是我的师匠,月之贤者,八意永琳。”他指了指竹廊下冒着热气的药炉,“她们需要个懂机关陷阱的……”
“不需要。”永琳头也不抬地碾碎药杵里的朱果,“永远亭的防御阵法足够……”
“需要!”辉夜突然打断,袖中甩出的金锁链将帝卷到跟前,“这小家伙的陷阱,或许能让妾身的生活多些花样呢。”她突然贴近帝颤抖的耳尖,“比如在妾身的棋盘上……”
永琳叹了口气,药炉腾起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表情:“公主若执意……”
“就这么定了!”辉夜指尖在帝眉心一点,月纹印记泛着冷光,“作为交换,妾身可以教兔妖们化形术。”她忽然转头冲星暝眨眼,“不过星暝君要常来陪妾身玩哦?”
“咳、咳咳!”星暝捂着嘴倒退三步,衣摆被竹枝勾得翻起波浪,“那什么,最近还有些反抗的妖怪没清干净……”
“星暝君每回都拿妖怪当挡箭牌。”她忽然探身攥住少年手腕,“上次说去退治土蜘蛛,结果跑去帮河童捞沉船;上上次说要镇压狼妖,转头就跟天狗们赛风筝——”辉夜猛然发力将人拽近,龙胆花的甜香蹭过对方鼻尖,“这次可要好好关在永远亭,陪妾身下满三百局棋才能走呢。”
星暝瞥见永琳正在捣着可疑的紫色根茎,每下杵声都震得地面竹叶轻颤:“公主说笑了,石见国的蜈蚣精近日……”
“又来了!”辉夜突然用折扇敲在他额角,她指尖顺着少年腕骨滑到掌心,在错综的纹路上画着圈,“让那些蜈蚣多啃几天石头又如何?倒是你——”月之公主忽然贴近耳语,温热气息拂得对方耳尖发烫,“上次答应要教的国际象棋,莫不是要赖账?”
夜风悄声而至,星暝突然感觉袖口传来拉扯——不知何时出现的帝正叼着半截糖渍梅子,过长的囚衣拖在地板上。兔妖的红眼睛滴溜溜转着,手里还攥着不知何处顺来的甘草片。
“要咱说,这男人分明是心虚。”帝把甘草片塞进口中,“方才路过竹林时,他还盯着池子里的鲤鱼嘀咕‘清蒸好还是红烧香’……”
星暝只得认命地坐在榻榻米上,他伸手在虚空一抓,桌上多出个玉制棋盘,掌中多出个檀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西洋棋和一份规则书,国王头顶的十字架还沾着些许灰尘。
“马走日字,象走田?”辉夜捏着黑皇后在指尖转圈,簪头垂落的银光扫过星暝手背。她忽然将棋子往中间一按,棋盘顿时漫开蛛网状的裂痕。
“这叫皇后。”星暝连忙按住即将崩塌的棋盘,“棋盘六十四格,棋子分黑白两色。”少年捏起雕着马头的棋子晃了晃,“骑士走日字,主教斜着走——比如这样。”他手指推着棋子滑过三个格子,正巧撞翻辉夜刚拿起的城堡棋子。
辉夜突然用指尖按住跳动的棋子:“那所谓的‘王车易位’当如何?”她雪白的袜尖在席面上划出半弧,“若是让国王的权柄与战车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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