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星暝拖着步子走进来,身后跟着同样一脸倦色的紫。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暖炉里残留的灰烬散发着微弱的余温。
“人呢?”星暝环顾空荡荡的本殿,玄爷的壳不在老位置,神玉的光芒也消失了,“哦……对了,八成还在梦幻馆那边跟幽香死磕呢……”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骨头缝里都透着乏,“算了,随她们折腾去吧,反正花都谢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累死了。”他一屁股瘫坐在冰凉的榻榻米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懒得使,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歇会儿。
紫也优雅地在一旁的坐垫上坐下,宽大的衣袖垂落,虽然姿态依旧从容,但眉宇间那份挥之不去的疲惫却骗不了人。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合拢的桧扇:“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局面比预想的要好些。”她抬眼看向窗外,“如今看来,倒也不必真个杀得血流成河。像这样……隔三差五地来上这么一出,”她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让恐惧在他们心底扎根、蔓延,日夜啃噬,消磨掉他们反抗的意志,这就足够了。时间,终究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星暝却没有那么乐观,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重归沉寂的山林,眉头微锁:“话是这么说……可忙活了这么久,心里总有点……不太踏实的感觉。”
紫那双半眯着的紫色眼眸瞬间扫了过来,带着点不以为然:“哈?不踏实?姐姐我可是觉得如释重负,浑身都轻松了哦~”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小星暝,莫不是累过头,病了吧?”
星暝刚想反驳,眼角的余光瞥见凑在他身边、正用小手好奇地戳着他衣角的星焰,小家伙银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皱着眉,语气带着点自己也说不清的预感:“不是病……就是有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不请自来的麻烦,正往这边赶呢。”
仿佛就是为了印证他这句“乌鸦嘴”。
“咳、咳咳!”
两声清脆、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干咳,突兀地在远处的山径上响起。
众人齐刷刷地扭头望去!
只见门口已然站着一位身材娇小却气场十足的少女。她穿着蓝白配色的华丽袍服,头戴象征审判的冠冕,一头绿色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却板得紧紧的,严肃得如同千年寒冰,眼神锐利如刀,正缓缓扫过神社内或坐或瘫的众人。
正是——四季映姬·亚玛萨那度!
星暝和紫几乎是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人眼神飞快地撞了一下。紫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你给我顶上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星暝头皮发麻,心里哀嚎一声,只得硬着头皮,脸上瞬间堆起一个极其僵硬、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啊、啊哈哈!这不是四季大人嘛!真是……好久不见!”他声音干巴巴的,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惊喜又自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门外,带着最后一丝侥幸,“尤其……尤其在这地狱,彼岸之外的地方见到您,真是稀客啊稀客!您这次……是上来休假的吧?公务之余散散心?哈、哈哈……”
四季映姬姬那双仿佛能洞穿灵魂的清澈眼眸,平静无波地扫过星暝那夸张的笑容,又缓缓掠过他身后表情同样不自然的紫,最后落在神社略显混乱的地板上,声音清脆,如同冰块撞击,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休假?托诸位的福,整个东国所有的阎魔,如今都忙得脚不沾地,加班加点处理那些因‘花开’而枉死、怨气冲天的亡魂。工作量激增数倍,哪里还有空闲‘休假’?”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紫脸上的从容也瞬间僵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在嘴角扯出一个同样僵硬无比、仿佛被胶水粘住的“优雅”笑容,微微欠身:“……这、这真是……非常抱歉……” 道歉的话说得异常艰难。
四季映姬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在星暝和紫之间扫过,最后定格在星暝身上:“趁着还有点时间,你们应该很清楚,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星暝感觉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身体微微侧向门口,语速飞快:“啊!对对对!我突然想起来梦幻馆那边还有点要紧事!幽香她们可能还没打完!我得赶紧去看看!星焰,走!” 他一边说一边就想开溜,旁边的星焰也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嗖地一下躲到他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摆,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
“哎呦!”
“呜哇!”
两声痛呼几乎同时响起!
只见四季映姬的身影快如闪电!她甚至不需要踮脚,只是身形一晃,手中的悔悟棒带着残影,如同老师教训不听话的学生,精准无比地在星暝和星焰的额头上各敲了一记!那力度不大不小,却带着一种直透灵魂的“警醒”感,敲得星暝眼冒金星,敲得星焰捂着额头泪花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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