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八卯时,药谷弟子押着吴天佑的残部(三名被俘黑衣人),沿崎岖山路向鹰愁涧行军。陆清弦左臂黑斑仍泛青紫(金鸡纳霜仅暂缓毒性),将孤鸿剑横置马背,对南宫明道:“明弟,你带丐帮前队探路,用‘听风辨器’哨留意林间异动——魏狗余党可能沿途伏击。”
行至“断魂坡”,忽闻右侧灌木丛沙沙作响。周伯通柴刀一挥:“青城弟子结‘七星阵’!”七名弟子背靠背举盾(浸油牛皮盾),只见五名黑衣人(魏狗余党打扮)从坡顶掷出毒镖(镖头泛蓝,牵机引),随即挥刀冲下!
“低头!”阿青铁尺横扫,击飞两枚飞向陆清弦的毒镖。南宫明袖箭连发,射穿一名黑衣人膝盖——此人惨叫倒地,铁尺已抵其咽喉:“说!谁让你们来的?”黑衣人咳血道:“魏……魏大人余党分三股,我们在前头‘断魂坡’耗你们体力……”
周伯通柴刀劈断其手腕:“耗体力?老子的‘七星阵’专克群狼!”青城弟子盾牌交错推进,柴刀专砍下盘,片刻便将余党逼入死角。陆清弦孤鸿剑挑飞最后一人弯刀:“留活口问话——钦差先锋到了哪?”黑衣人颤声答:“先锋‘铁枪营’三百人,辰时已过‘野狐岭’,午时必到鹰愁涧……”
【第二节:鹰愁涧设伏,竹签滚石阵】
巳时,鹰愁涧。两侧峭壁如刀削,中间仅容两马并行,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周伯通摊开地形图:“窄道分三段——前段‘落鹰嘴’(最窄处),中段‘回马坡’(可设伏),后段‘断龙石’(堆滚木礌石处)。”
陆清弦指尖按在“落鹰嘴”:“老周,你带青城旧部守前段,用‘竹签阵’——削尖毛竹埋入地下,仅露寸许,马蹄踏中即穿蹄;中段回马坡,明弟带丐帮弟子用‘绊马索’(浸油麻绳)拦马腿,配合‘飞蝗石’(鹅卵石装袋)砸马头;后段断龙石,我带药谷弟子堆滚木礌石,郑舵主运漕帮水囊来,防火炮!”
郑舵主指挥漕帮弟子卸货:“水囊五十个(每个装二十斤江水)、渔网十张(浸桐油防火),还有‘烟幕弹’(硫磺拌干草,遇火即爆)!”阿青带药童将鬼针草、金银花捣汁装陶罐:“若有人中毒,用布浸汁敷伤口。”
陆清弦亲自检查竹签阵:毛竹削尖后煮过(防开裂),埋入土中三尺,仅留三寸在外,尖端蘸“见血封喉”汁(现实箭毒木汁,微量致命)。周伯通拍腿赞道:“这招够狠!马踩中必惊,人摔下来正好挨滚木!”
【第三节:毒斑骤痛,金鸡纳霜续命】
午时烈日当空,陆清弦忽觉左臂黑斑如烙铁灼烧——金鸡纳霜药效已过!青紫蔓延至肩头,麻木感转为剧痛,他踉跄扶住岩石,额角渗出冷汗。百草翁一把扣住其脉门:“毒性攻心,再晚半个时辰就危险了!”
阿青翻出药囊:“师父说‘金鸡纳霜’每日限服一粒,可我偷偷多备了两粒‘土茯苓膏’(现实解毒草药,可渗湿健脾)!”百草翁点头:“土茯苓膏可固脾化湿,延缓钩吻碱入心,快服下!”陆清弦吞下药膏,苦涩中带着土腥味,剧痛稍缓,却无力握剑。
南宫明见状,解下腰带为其固定左臂:“清弦哥,你歇着,前线有我和老周!”陆清弦摇头,从怀中掏出地图:“我虽不能战,脑子还能用——钦差火炮若轰中段回马坡,丐帮弟子撤到峭壁凹处;若轰后段断龙石,药谷弟子推滚木时,用烟幕弹遮炮手视线……”
【第四节:先锋抵近,铁枪营试阵】
未时初刻,鹰愁涧外传来马蹄声。三百“铁枪营”官兵(钦差先锋)列阵而来,为首百户王彪骑黑马,手持镔铁枪:“陆清弦!吴钦差有令,交出药谷地契,饶你不死!”
周伯通在落鹰嘴处挥旗:“放他们进窄道!”王彪见地势险要,令旗一挥:“前队五十人持盾前进,试探虚实!”五十名官兵平端盾牌(熟铁盾),缓缓踏入落鹰嘴。首马刚踩中竹签——“咴!”黑马惊嘶人立,士兵摔下马来,竹签穿透其脚掌!
“有埋伏!”王彪怒喝,令后队火铳手开火。三十支火铳齐射,铅弹打在牛皮盾上叮当作响。南宫明在回马坡甩出绊马索——两名骑兵连人带马被绊倒,飞蝗石砸中马头,马匹哀鸣翻滚。陆清弦在峭壁后用孤鸿剑鞘敲击岩石,发出暗号:“老周,放滚木!”
【第五节:滚木礌石阻,火炮初显威】
“轰隆隆!”后段断龙石的滚木(直径三尺的圆木)顺陡坡滚下,砸中官兵队列。周伯通带青城弟子推礌石(千斤巨石),将狭窄通道彻底堵死。王彪见状,拔出腰间号箭射向天空:“请求火炮支援!”
半炷香后,两名炮手推着红衣火炮(轻型前装炮)来到涧口。郑舵主令旗一挥,漕帮弟子抛出渔网罩向炮手——网中石灰粉迷住其双眼!阿青趁机掷出铁尺,击断炮架绳索。炮手慌乱中点燃引信,炮弹“嗖”一声飞向峭壁,炸落几块碎石,却未伤及人。
“用水囊!”陆清弦喊道。郑舵主带漕帮弟子冲上前,二十个水囊凌空抛投,江水泼在炮管和炮手身上。炮手冻得发抖,引信受潮熄灭。王彪见火炮失效,率残部后撤:“撤!禀告吴钦差,鹰愁涧有埋伏,需用重炮轰山!”
【第六节:夜幕筹谋,毒斑隐忧】
酉时,鹰愁涧营地。清点战果:官兵死伤八十余人,己方轻伤二十人(多为竹签误伤)。陆清弦左臂黑斑稍褪(土茯苓膏起效),却仍无力举剑。百草翁叹道:“钩吻碱已入心脉,土茯苓只能拖延,若要根治,需‘七叶一枝花’全株(前文被烧剩三成苗)。”
阿青握紧铁尺:“我去药圃守着剩下的苗,绝不让余党靠近!”南宫明指着地图上的“西山”:“钦差本队五百人,明日必到。他们若绕路走水路,回龙湾已备好‘水雷’(装满石头的木船,凿沉堵航道);若走陆路,鹰愁涧仍是必经之路——我们用‘添油战术’,每次只放小股人进,耗光他们粮草!”
陆清弦望向峭壁上被火铳打出的凹痕,孤鸿剑插在身前:“记住,我们不是守山,是耗死他们。赵德庸倒了,吴天佑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夜风卷起旌旗,药谷弟子的影子在火光中如钉入山岩的桩,无声诉说着死战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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