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打好饭后,目光在食堂里扫了一圈,竟然径直朝着我和萧逸坐的这张桌子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在我们旁边坐下。
气氛瞬间有些凝滞。我和萧逸埋头吃饭,不敢看他。
沉默地吃了几口,哥哥忽然用他的筷子,从自己碗里夹起一大半油汪汪、颤巍巍的红烧肉,作势要往我的餐盘里拨。
这个举动,像是一根针,猛地刺破了我强装的平静和压抑的委屈。
早上那三十个俯卧撑的手臂还在酸痛,他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严厉还在耳边回响。现在这算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在显示他作为兄长的“关怀”?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
我猛地用手挡住自己的餐盘,抬起头,直视着他,声音冰冷,带着明显的抗拒和怨气:
“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哥哥伸出的筷子僵在了半空中。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错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但更多的,还是那种属于教官的固执。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那块肉放回了自己碗里,然后低下头,大口大口地扒着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餐桌上的气氛,比食堂外呼啸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
第一天高强度的训练结束,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拖着沉重的步伐,我和女同学们被分到了女兵宿舍。房间简洁到近乎简陋,硬板床,豆腐块般的被子。
我走到靠门的下铺,发现床上已经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崭新的八七式丛林迷彩作训服,颜色深绿,带着一股棉布和染料混合的崭新气味。看着这套属于真正军人的服装(虽然是训练用),心中还是涌起一股新奇和隐约的激动。
我注意到,其他同学的作训服似乎都是随意放置的,只有我床上的这套,折叠得格外规整,放在最顺手的位置。
难道……是小姑父周卫华的特意关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心里泛起一丝微弱的暖意,但很快就被身体的疲惫和对明天训练的畏惧所淹没。我换上舒适的便装(训练服要明天才开始统一穿着),瘫倒在坚硬的板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单调的白炽灯管,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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