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图内,亿万星辰如碎钻般悬浮,流光织成的银河在林昭昭脚边蜿蜒。她盘膝而坐,琼芳女帝为她开启的星空门早已隐去,周遭只剩下亘古的寂静与星辉的私语。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林昭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虚空,《金刚经》的字句在脑海中盘旋,与雪月神女残留的记忆碎片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她眼前突然炸开无数光片——有幼年的自己在柏家老宅追着蝴蝶跑,有雪月神女骑在神龙背上俯瞰云海,有琼芳女帝挥剑斩落叛徒头颅,甚至有司徒风华前世身为风神时,立于云端接住坠落的雪月……
“原来如此。”
她轻声呢喃,伸手触碰那些光片,它们却如泡沫般消散,又在另一处凝聚成新的画面。“时空从不是一条直线,而是无数‘当下’的叠加。所谓过去未来,不过是人心的执念所化。”
话音刚落,周围的星辰突然剧烈震颤,亿万道星辉如银箭般射向她的眉心。林昭昭没有躲闪,任由那股浩瀚磅礴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星辰之力并非冰冷的能量,而是蕴含着“变与不变”的法则本身。
她的瞳孔中浮现出星轨流转的纹路,抬手时,指尖竟能捻起一缕真实的星光,弯折、拉长,如捏塑橡皮泥般改变着周围光点的轨迹。
“不是掌控时空,而是时空本就是我本心的演化,是因缘合和的结果。”
她站起身,周身星辉缭绕,原本不到一米六的身形在星光中变得高大伟岸,隐约透出雪月神女那悲悯而强大的轮廓。
无数的光点如萤火般闪烁着飘向林昭昭, 将她包围,钻进她的身体。
古神战场中央的秽山寂灭海深处。
司徒风华在跌进裂缝后,运起神力,想要飞出裂缝,却被一阵无形的威压拍向更深的地底!
当他浑身浴血,爬起来,发现四周都是血色泥土。
他踏着血色泥土艰难前行,腐臭的黑气像藤蔓般缠上他的脚踝,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在他的前方,隐约现出一簇光,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光越来越清晰,是一座祭台。
祭台中央,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机械地旋转、腾跃。
雪月!三百年了,她居然还在……
司徒风华一阵心痛难当,他咬牙,忍痛,快步奔向祭台。却在离祭台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面对心爱的人,他情怯了。
祭台上的雪月神女地魂,也是林昭昭的地魂,穿着一袭白巫祭服,衣摆处绣着的玉兔圆月图早已褪色,却仍在她每一次转身时,透出微弱的银光。
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凝着细碎的魂雾,像结了层永远不会融化的霜。
“咚——”
地底传来一声沉闷的鼓响,仿佛来自亘古洪荒。
地魂的脚尖随之点地,足尖划过之处,地面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白巫符文,这些符文如活物般蠕动,顺着她的脚踝攀附上小腿,在她的魂体上灼出淡淡的血痕——那是魂魄被撕裂的印记。
她在跳白巫族最古老的《镇秽舞》。
双臂抬起时,像振翅欲飞的白鸟,却在最高点骤然停顿,十根手指弯成特定的弧度,指尖流淌出银白的魂丝,这些魂丝如蛛网般散开,深深扎进祭坛四周的锁链中。
那些锁链粗如儿臂,表面刻满了镇压符咒,一端缠在她的腰肢、手腕、脖颈上,另一端则垂直向下,没入深不见底的秽渊——那是锁住库桀.鲁波的枷锁,也是勒在她地魂上的刑具。
“咚——咚——”
鼓点愈发急促,地魂的舞步也随之加快。她的身体在锁链的拉扯下剧烈晃动,每一次腾跃都像是要被锁链拽回深渊。
可她总能在坠落的前一刻稳住身形,旋转、踏足、挥臂,将魂丝拧成更坚韧的绳索,死死攥住那些蠢蠢欲动的黑气。
祭服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的不是尘土,而是无数白巫族的虚影——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稚气未脱的孩童,有抱着婴儿的妇人……他们都是被这道地魂锁庇佑的族人。
这些虚影在她身边一闪而逝,却在消失前,都朝着她的方向深深鞠躬。
地魂的嘴唇翕动着,似乎在念诵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最靠近她的地方,才能听见一丝若有若无的气音,那是白巫族的《安魂咒》,她在安抚自己被撕裂的魂魄,也在安抚那些因秽气侵蚀而躁动的族人亡魂。
三百年了。
她以地魂为引,以族人为念,将自己钉在这祭台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跳着这支永无止境的舞蹈。
库桀.鲁波的秽气每一次冲击封印,她的魂体就会稀薄一分;锁链每一次收紧,她的意识就会模糊一分。可只要鼓点不停,只要地底的咆哮还在,她就不能停。
有一次,她旋转的力度太大,脖颈上的锁链突然绷紧,狠狠勒进魂体,半透明的脖颈处瞬间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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