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小姐~嘿嘿嘿……大小姐真的是我的舞伴了!"大拓太阳神在舞蹈室里转着圈,橙红色的裙摆扫过地板,带起一阵轻快的风。她一会儿对着镜子比个兴奋的鬼脸,一会儿又抱着把杆傻笑,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花,嘴里碎碎念着,满是藏不住的欢喜,"等下一定要好好表现,绝对不能踩错步子……不对,就算踩错了也要立刻救回来!总之绝对不能让大小姐失望!"
舞蹈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时,她正踮着脚试图够到高处的乐谱架,闻言猛地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的发条玩具。
"抱歉,让你久等了。"
第一红宝石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平稳,却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太阳神的耳朵唰地竖了起来,手指还勾着乐谱架的边缘,却没敢立刻回头。她深吸一口气,闭紧眼睛数了三个数,仿佛这样就能压下快要蹦出喉咙的心跳,才慢悠悠地转过身。
"!!!"
呼吸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第一红宝石站在逆光的门口,宝蓝色的舞裙像浸了月光的绸缎,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长度刚好露出纤细的脚踝,踩着银色舞鞋的脚微微并拢,透着种精致的乖巧。更让太阳神惊掉下巴的是,她今天只戴了半截丝绸手套,露出的手腕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上面戴着串圆润的珍珠手链,随着抬手的动作轻轻滑动,折射出细碎的光。
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发丝,今天也松了几缕垂在颊边,衬得那张本就小巧的脸更像个精心雕琢的洋娃娃,明明是清冷的眉眼,此刻却因为这抹柔和的装扮,添了几分让人移不开眼的娇憨。
"卡、卡,卡哇伊!"太阳神憋了半天,终于爆发出一声惊叹,音量大得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大小姐这一身也太太太太可爱了!"她几步冲到红宝石面前,忍不住想伸手又猛地缩回,眼睛瞪得溜圆,尾巴在身后兴奋地拍打着地面,"就、就像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公主殿下!比橱窗里的限量版娃娃还好看一百倍!"
第一红宝石被她这副咋咋呼呼的样子逗得微微蹙眉,却没像往常那样后退半步,只是抬手理了理手套边缘,耳朵悄悄的动了动:"……别闹了。不是要练习吗?"
"练!现在就练!"太阳神立刻站直身体,学着红宝石的样子挺了挺胸,却因为太紧张顺拐了两步,差点撞到对方。她慌忙稳住身形,脸瞬间红透,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们从基本步开始?我、我昨天跟奇迹学了新的转圈技巧,保证不会再踩到你的裙子了!"
红宝石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主动伸出没戴手套的那只手,掌心朝上:"嗯。来吧。"
温热的指尖相触的瞬间,太阳神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烟花炸开了似的,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看着红宝石手腕上的珍珠手链,又看了看对方近在咫尺的小脸、带着星点笑意的眼睛,忽然觉得,就算练舞时真的踩错一百次步子,今天也值了。
…………
暮色像打翻的墨汁,晕染开特雷森学院的天空时,大礼堂的水晶灯已经亮如白昼。
水晶灯的光芒在光滑的地板上流转,像撒了一地碎钻。随着乐队奏响第一支探戈舞曲,青竹回忆与小栗帽并肩踏上舞池中央时,全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青竹回忆穿着剪裁利落的墨色燕尾服,领结系得一丝不苟,平日里温和的眉眼此刻染上几分凌厉。
小栗帽则选了条酒红色露肩长裙,裙摆开叉至膝,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腿,踩着黑色高跟鞋的脚稳稳点地,眼神里透着熟悉的好胜劲儿。
鼓点骤然密集,两人同时旋身,青竹回忆的手精准地揽住小栗帽的腰,指尖刚触到裙摆便随着转身带起一阵风。
探戈的舞步刚劲如刀,小栗帽的裙摆扫过地面时划出凌厉的弧线,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响与鼓点完美重合;青竹回忆的步伐则沉稳如磐,每一次旋转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却在小栗帽突然变向时默契地侧身,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又在下一秒猛地拉开距离,动作里满是棋逢对手的张力。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小栗帽以一个高难度的后仰动作收尾,青竹回忆的手牢牢托着她的后腰,两人的影子在灯光下交叠成惊心动魄的弧度。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时,小栗帽仰头冲青竹回忆挑眉,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领舞的位置,还是我的。"青竹回忆低头笑了,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下:"下次未必。"
稍作休整后,东海帝王提着黑色鱼尾裙的裙摆跑上舞台,裙摆上的银色亮片随着动作簌簌作响。她今天难得收起了跳脱的性子,黑色礼服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领口别着朵红色玫瑰,像暗夜中突然亮起的星。
而跟在她身后的目白麦昆,则穿着一袭华丽的白色长裙,裙摆层层叠叠如云朵堆积,袖口和裙摆绣着精致的银色花纹,行走时仿佛有月光流淌,优雅得让人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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