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放下画笔,指尖在画纸上轻轻敲了敲,忽然抬眼冲她笑了笑。阳光落在她栗色的卷发上,泛着细碎的金芒,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和赛道上的马娘如出一辙的锐利。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她伸出手,掌心带着颜料的微凉,"我叫安然入梦,法国本土赛马娘。"
蚀日烛龙愣了愣,回握住她的手——对方的指尖有常年握画笔留下的薄茧,和自己的手截然不同的质感在掌心交织,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奔跑与停留的故事。
"画师只是副业,"安然入梦收回手,指了指画架旁的赛马娘协会证件,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锋芒,"我也是赛马娘,和你一样,去年出道,正准备参加今年的经典赛事。"
她俯身收拾画具,动作轻快利落,折叠画架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像赛道上的起跑信号。"说起来,我早就听说过你了,蚀日烛龙小姐。"她忽然转头,嘴角扬起一抹颇具挑战性的弧度,"从香港到日本,再到法国,你的赛道越跑越远啊。"
蚀日烛龙看着她眼里跃动的光芒,那是属于顶尖选手的兴奋——不是敌意,而是遇到强劲对手时的雀跃,像两束相向而行的光,终于要在同一个赛道上交汇。
"我期待与同为经典级的你在三冠赛事的对决。"安然入梦抱起画架,栗色的马尾在身后划出利落的弧线,"隆尚的草地很软,却最能考验马娘的韧性。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啊,来自香港的蚀日烛龙小姐。"
风从广场吹过,带着远处教堂的钟声,把她的话语送进蚀日烛龙耳中。蚀日烛龙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速写,画纸上的自己眼神锐利,仿佛早已蓄势待发。她忽然笑了,抬手对着安然入梦的背影挥了挥:
"彼此彼此。"
安然入梦回头,冲她做了个"拭目以待"的口型,随即转身融入广场的人流,栗色的卷发在攒动的身影中忽隐忽现,像一道即将在赛道上展开的闪电。
蚀日烛龙握紧了手里的画纸,阳光透过指缝漏下来,在画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法国的三冠赛赛道,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而滚烫起来。
勇舞看着蚀日烛龙攥着画纸、指尖微微泛白的样子,低笑出声,伸手在她后脑勺轻轻摸了几下:"怎么?被人家几句话激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蚀日烛龙抬头,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去的热意,却梗着脖子不服气:"只是觉得,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
"是有意思。"勇舞挑眉,指了指安然入梦消失的方向,"那丫头可是法国赛马界今年最看好的新星,去年出道战就破了尚蒂伊的场地纪录,跑起来像阵风——偏偏还爱装成散漫的画师样子,骨子里傲得很。"
她忽然凑近,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蚀日烛龙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促狭:"刚才她看你的眼神,活像看到了猎物的狐狸。你呢?是不是也觉得,终于有个能让你卯足劲跑的对手了?"
蚀日烛龙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画纸上那双锐利的眼睛,忽然想起二月锦标赛时,美食前沿冲线后茫然的表情。原来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时,心里的期待会比紧张更盛,像干燥的柴堆遇到了火星,噼里啪啦地燃起来。
再见光环在一旁笑着补充:"勇舞年轻时也这样,每次遇到厉害的对手,前一晚能把赛道数据翻烂,嘴里说着'不过尔尔',训练时却比谁都狠。"她转头看向蚀日烛龙,眼神温和却带着洞悉,"这股子劲儿好,说明你心里的火没灭。"
勇舞哼了一声,却没反驳,只是拉着蚀日烛龙往停车场走:"走了,再不去隆尚赛场练练人家工作人员就要关门清理场地了。"
"知道了,那我们快去吧。"蚀日烛龙把速写小心地塞进背包侧袋,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背包里的长颈鹿钥匙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和浪漫风味送的凯旋门挂坠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为即将到来的奔跑伴奏。
车子驶离蒙马特高地时,阳光已经爬到了教堂的穹顶上,把白色的石墙染成了淡淡的金。勇舞转动方向盘,开口说道:"安然入梦那丫头有个外号,叫'画布上的风'。她跑弯道时身体倾斜的角度,据说和她画素描时握笔的弧度一模一样,流畅得像用圆规量过。"
蚀日烛龙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想象着那个画面——栗色卷发在风里扬起,身体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在赛道上划出完美的弧线。"听起来确实很强。"
"强才好。"勇舞踩下油门,车子汇入巴黎午后的车流,"你在日本的比赛,总觉得少了点棋逢对手的张力。就像写文章,得有旗鼓相当的辩驳,才能让观点站得更稳。"
隆尚赛道的入口处,工作人员正准备收起今日的训练标识。看到勇舞的车,为首的白发老人笑着挥了挥手:"勇舞女士,就知道你会来。特意留了西跑道给你,草地刚修剪过,湿度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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