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将浅灰色的文件映照得格外刺眼。蚀日烛龙坐在长桌一侧,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海外交流申请"的标题,目光却始终涣散——纸上的字迹像被揉皱的棉线,缠成一团解不开的乱麻,正如她此刻的心境。自泥地对决后,她总在深夜梦见那道黑色劲装的背影,蹄铁踏过泥浆的声响,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
"哗啦——"鲁道夫象征将一叠赛事录像带放在桌上,棕色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拉开椅子坐在对面,指尖点了点录像带外壳上的"1973年贝尔蒙特锦标赛"字样,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小蚀,其实你当时能赢。"
蚀日烛龙的指尖猛地顿住,像是被烫到般收回手。她垂眸盯着桌面的木纹,声音轻得像飘落的纸屑:"会长,您不用安慰我。我亲眼看着她拉开五个身位,那种差距……"
"那不是差距,是你给自己设的牢笼。"鲁道夫象征打断她,伸手将录像带塞进播放机。屏幕瞬间亮起,泛黄的画面里,秘书处的红色卷发在泥地赛道上划出灼热的弧线,蹄铁溅起的泥浆仿佛要冲破屏幕。"你再看这里——"她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最后300米,"秘书处的步频已经开始下降,她的肩线微微后倾,这是体力消耗的信号。而你当时的步频还在上升,只要再坚持几秒,就能追上她。"
蚀日烛龙的呼吸骤然急促。她凑到屏幕前,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画面里的赛道——果然,秘书处的黑色劲装衣角在风中的摆动幅度变小,原本平稳的呼吸节奏也出现了细微的紊乱。这些细节,她在对决时竟完全没有察觉。
"你把她想象成了不可战胜的神,"鲁道夫象征按下播放键,画面里的红色身影冲过终点线,却没有丝毫胜利的雀跃,"从一开始就认定自己会输,所以在看到差距时,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你输给的不是秘书处,是你自己。"
"难怪呢。"气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拿着刚打印好的日本杯参赛名单,红白色训练服的袖口挽到小臂。走近时,她将名单放在蚀日烛龙面前,指尖点在"星条闪电"的名字旁,"秘书处离开时,我在机场碰到过她。她跟我说,'东方的烛龙连终点线都没看到,真是可惜'。若你当时跑完全程,估计她也不会一脸失望地离开。"
蚀日烛龙盯着名单上的名字,指尖微微颤抖。星条闪电的参赛数据赫然在目——后追跑法、末脚加速15%、硬地赛道适应度S+,这些标签像一根根细针,刺破了她用"失败"编织的保护壳。她忽然想起在欧洲时,浪漫风味曾说过:"真正的强者,不是永远不会跌倒,而是跌倒后能看清自己为什么会输。"
"无所谓了。"蚀日烛龙猛地合上名单,起身时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她避开两人的目光,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冷漠,"我这边的事务处理完了,先走了。"
"小蚀她……"气槽看着她仓促离去的背影,眉头拧成一团。鲁道夫象征却摇了摇头,伸手按下录像带的重播键,画面里的秘书处再次踏上泥地赛道,红色卷发在晨光中泛着倔强的光。
"这种情况,是心里的结解不开。"鲁道夫象征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语气渐渐变得笃定,"她需要的不是安慰,是有人能帮她打破自己设下的牢笼。也许,可以让帝王去。"
蚀日烛龙回到宿舍时,夕阳正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美浦波旁不在,书桌上却摆着温热的焦糖奶茶,杯壁上贴着一张便签——"训练服已经洗好晾在阳台,记得喝奶茶,凉了对胃不好。"浅棕色的字迹里藏着细碎的温柔,像冬日里的暖阳,轻轻拂过她紧绷的神经。
她走到阳台,看着晾在衣架上的红白色训练服,衣角还滴着水珠,在夕阳下泛着晶莹的光。那是她在泥地对决时穿的衣服,美浦波旁特意用温水浸泡了很久,才洗去上面的泥浆痕迹。指尖轻轻触碰到布料,柔软的触感让她想起比赛当天,美浦波旁在训练场边挥手的模样——那时的她,眼里满是信任,从未怀疑过她会输。
"我到底在怕什么?"蚀日烛龙靠在阳台栏杆上,晚风带着初冬的凉意,吹得她清醒了几分。她不是怕输,是怕承认自己因为胆怯,放弃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胜利。
蚀日烛龙甩了甩头,开始整理训练服,衣柜里的红白色训练服叠得整整齐齐,却唯独少了那件在泥地对决时穿的衣服——她把它藏在了衣柜最底层,像是不想再看到那上面的泥浆痕迹。门口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一道清脆又带着点活力的声音响了起来:"小蚀?你在吗?"
蚀日烛龙愣了愣,手里的训练服差点滑落。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是东海帝王——那个总是充满活力,就算骨折四次也从未放弃赛道的马娘。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低落,走过去打开门:"帝王?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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