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雅紧随蒂娜之后,手始终按在剑柄上,银色长发在脑后束成高马尾,发尾用玄铁发扣固定,侧脸线条如刀削般凌厉,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活像一柄随时待命的利刃,将蒂娜护得严严实实;最后是赫莉,小姑娘穿着蓬蓬公主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星辰,金线勾勒的星芒在光线下闪着微光,她偷偷拽了拽皮特的衣角,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俏皮:“早知道带包坚果,看他们吓傻的样子,我能啃到天黑。”
轿厢顺着铁链缓缓升空,皮特临窗而立,望着下方目瞪口呆的人群,忽然转头对蒂娜笑道:“您瞧,比起那些冗长的演讲稿,还是这铁家伙更能让人闭嘴。”蒂娜掩唇轻笑,眼尾的梨涡盛着晨光,步摇上的珍珠轻轻晃动:“小心乐极生悲,没瞧见海族代表的脸,都绿得像海底的海藻了?”
轿厢刚停在平台,赫莉就像只脱缰的小鹿,猛地蹿了出去,差点撞上前来迎接的侍卫。蕾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后领,小姑娘蹬着镶钻小皮鞋,嘴里还嘟囔着:“急什么,又不会跑——”话音未落,就见皮特已整理好衣摆,站在议会大厅门口,对着厅内众人颔首致意,举止从容,不见半分怯意。
“我的天……”有人倒吸冷气,手指着窗外的钢铁巨舰,声音都在发颤,“那舰首的撞角,竟是用火山炎金铸的吧?怕是能把海族的巨鲸战舰,直接戳个窟窿!”
“何止!你再看甲板上的士兵,个个背着手铳、腰挎长刀,站姿整齐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气势,怕不是能抵得上一个精锐军团?”
“还有那些狮龙!我爷爷说,这畜生性子烈得很,一口能咬碎精钢,现在竟被人骑着玩‘彩虹桥’?这凯恩阁下,到底有多大本事!”
议论声浪越来越大,而议会厅内,海族代表们的脸色比翻书还快,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成了恼怒。鲨鱼头代表的鳃盖急速开合,像破了洞的风箱,锋利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活像要把眼前的空气都嚼碎;他身旁的章鱼人代表则悄悄伸出一条触手,把桌上的水晶茶杯往自己这边挪了挪,触手都在轻轻发抖,生怕被这阵仗震碎。
皮特落座时,故意让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吱呀”一声,那声音不算大,却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厅内瞬间安静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掏出块真丝手帕,擦了擦皮鞋上的灰尘——其实皮鞋一尘不染,这动作,纯粹是做给海族代表看的,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
“沿途的海水可真不怎么干净,”他话音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船底不小心挂了些‘杂物’,清理的时候动静大了点,诸位刚才没受惊吧?”
这话听在海族耳里,简直比抽他们耳光还难受——那些所谓的“杂物”,分明是之前前去探查钢铁巨舰的海族精锐,此刻怕是早已变成船底的肉泥,连尸骨都不剩。鲨鱼头代表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拍案而起,厚重的会议桌在他的巨力下,桌腿“咔嚓”一声应声断裂,桌上的茶杯都晃出了水:“你就是凯恩阁下?”
皮特挑眉,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敲出缓慢的节奏,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阁下认错人了。不过嘛——”他忽然话锋一转,笑容里多了几分戏谑,“听说海族朋友最近在海里‘摆宴席’,聚了不少人?可惜我这船太大,没能凑上热闹,真是太遗憾了。”
赫莉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肩膀都在轻轻发抖,被蕾雅冷冷瞪了一眼,立刻收敛神色,装作认真研究桌布花纹的样子,手指却在桌布底下,偷偷对着海族代表比了个鬼脸,调皮得很。蒂娜端起桌上的茶杯,茶盖轻轻碰到杯沿,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恰好打断了海族代表即将爆发的怒火,她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贵气:“诸位远道而来是客,何必动怒?不如先尝尝这云雾茶,这茶叶采自雪山之巅,一年只产一斤,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鲨鱼头代表的鳃盖气得鼓成了球,青蓝色的皮肤都透着几分发紫,刚要开口发作,却见皮特忽然抬手指向窗外,语气依旧平淡:“您看,刚才那焰火,多像贵族庆典时的烟花?绚烂得很。只可惜——”他拖长了语调,眼神陡然锐利如刀,扫过海族代表们,“某些不长眼的东西,偏要往火里钻,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啊。”
欲知皮特的这句“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意指何物,海族代表会如何反击,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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