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片之夜的“惨败”,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祁家四公子试图通过“凸显爸爸弱点来衬托自己勇敢”的激进战略。
那晚抱作一团、瑟瑟发抖的狼狈经历,让他们深刻认识到,在真正的“恐怖”面前,他们那点小心思和自以为是的“男子气概”是多么不堪一击。
而爸爸在妈妈支持下强装镇定的表现(虽然他们觉得爸爸也在害怕),以及妈妈那种包容一切、给予安全的强大力量,更是让他们心服口服,甚至隐隐生出一丝……依赖感。
战略受挫,四个小子消停了一段时间。
他们不再搞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讨好”或“试探”行动,家庭氛围进入了一段相对平和、甚至有些过于安静的时期。
他们依旧围着妈妈转,但对爸爸祁月白,则恢复了一种看似平淡、实则暗中观察的状态。
那种审视少了挑衅,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评估?
祁月白乐得清静,虽然心里偶尔还是会嘀咕这帮小子是不是在憋更大的招,但至少不用再担心厨房被炸或者半夜被恐怖片袭击了。
他享受着每天下班回家能看到妻子温柔笑脸、儿女绕膝(哪怕四个儿子有点安静)的平凡幸福。
平静的日子被幼儿园即将举行的童话剧演出打破了。
这次演出规模不小,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
祁月白家五个宝贝所在的班级,决定排演经典童话剧《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角色分配下来,因为孩子多,做了改编。小闺女金金长相甜美,被选为白雪公主。
而四个儿子,则非常“荣幸”地——集体扮演小矮人!另外三个小矮人由其他小朋友扮演。
消息传来,四个小子反应不一。老大祁浪对自己要扮演“矮子”颇有微词,觉得有损他“孩子王”的威风。
老二祁梓开始研究小矮人的历史原型和职业分工,试图为自己的角色增加深度。
老三祁回认为服从安排是规则,开始背诵台词。
老四祁透则对五颜六色的小矮人服装和胡子产生了艺术兴趣。
真正的挑战在于道具和服装。
幼儿园提供基础服装,但一些关键道具,比如白雪公主的毒苹果、魔镜、小矮人的采矿工具、珠宝箱等,需要家长协助准备。
季云瑶最近工作忙得脚不沾地,这项“重大工程”自然落在了“闲人”祁月白身上。
祁月白一口答应下来,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这可是他发挥专业特长、在孩子们面前“露一手”的好机会!
他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演出前一周,祁月白的工作室变成了手工作坊。
他翻出各种材料:轻木板、泡沫板、颜料、布料、亮片、胶水枪……白天要上班、照顾家庭,制作道具的重任就落在了夜晚。
于是,连续好几个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下后,祁月白书房的灯总是亮到深夜。
他伏在巨大的工作台前,戴着眼镜,神情专注,手里的刻刀精准地切割着泡沫板。
用砂纸细细打磨边缘,调出鲜艳的颜料一笔一笔地上色,用热熔胶枪小心翼翼地粘合部件。
他做的不是敷衍了事的粗糙道具,而是倾注了心血的“艺术品”。
给金金的“毒苹果”,他用红色软陶精心捏制,上了光油,红得诱人,甚至还用墨绿色不织布做了两片逼真的叶子。
“魔镜”是用轻木板切割出复古镜框形状,打磨光滑后涂上银漆,再贴上金色花纹。
镜面用的是安全的亚克力板,背后还装了电池和小灯珠,按下开关能发出幽幽的“魔光”。
小矮人的“采矿镐”用轻木和硬纸筒制作,刷上金属漆,质感十足。
“珠宝箱”更是精致,小木盒外包上深蓝色绒布,里面用丝绒衬底,放上他用彩色玻璃珠和仿水晶粘贴成的“宝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他做得极其投入,常常忘了时间。手指被热熔胶烫红过几次,颜料沾得到处都是,眼里也熬出了红血丝。
但每当完成一件作品,他都会拿在手里端详半天,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想象着孩子们在舞台上使用它们时开心的样子。
这些,都被夜里起来上厕所、或者偷偷观察爸爸“动向”的孩子们看在了眼里。
老大祁浪有次起夜,路过书房,从门缝里看到爸爸正对着台灯,小心翼翼地给一个“镐头”上色。
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和专注,甚至带着点……温柔?
他撇撇嘴,没吭声,回去睡觉了,但心里有点异样。
老二祁梓“恰好”需要去客厅书架找一本关于矿物图鉴的书(为他的小矮人角色做知识储备),看到爸爸正在调试那个会发光的“魔镜”,嘴里还喃喃自语:
“嗯,这个光晕效果不错,够神秘,不会吓到小朋友……” 祁梓推了推眼镜,默默记下了“光晕效果”和“考虑观众承受度”这两个参数。
老三祁回负责监督家人作息(自封的),晚上会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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