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就给我一百块吧,就一百!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赢了钱就再也不赌了!”
“姐,你把那套房子给我吧,婆婆说那是婚前财产,不写我名字。你就帮帮你弟弟……”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林晚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浑浊的眼睛看着病床前这一对她耗尽心血养大的龙凤胎儿女。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为了给儿子李浩还赌债,她卖了唯一的房子;为了给女儿李静凑够风光的嫁妆,她掏空了所有积蓄,甚至背上了外债。
可结果呢?
儿子转头就将她赶出家门,任她流落街头。
女儿更是联合婆家,说她一身病,是个累赘,拒绝赡养。
她呕心沥血养大的孩子,亲手将她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林晚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动干裂的嘴唇,想再看他们一眼,眼中却只剩下无尽的恨意。
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她再也不要当他们的母亲!
心电监护仪上,一条直线伴随着尖锐的长鸣,宣告了她悲惨一生的终结。
……
“把钱给我!那是我先看到的!”
“凭什么是你的?妈说了今天要给我们零花钱,见者有份!”
尖利又蛮横的童声像是锥子,狠狠扎进林晚晴的耳朵。
她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而是自家那熟悉又陌生的、用报纸糊起来的屋顶。
刺眼的阳光从窗格子里透进来,空气中弥漫着老旧木制家具和淡淡的霉味。
这不是她晚年流落街头时租住的阴暗地下室,也不是医院。
这是……八十年代的家?
林晚晴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两个正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小身影。
约莫七八岁的男孩,正死死将一个女孩压在身下,一手抢夺她手里的东西,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往女孩脸上招呼。
女孩也不甘示弱,张嘴就去咬男孩的手臂,嘴里含糊不清地哭骂着。
那是她的一对龙凤胎儿女,李浩和李静。
而他们争抢的,不过是一张皱巴巴的一毛钱纸币。
“妈!你快管管李静!她咬我!这钱是我先看到的!”男孩李浩看到林晚晴醒了,立刻恶人先告状,脸上挂着几道抓痕,显得愈发凶狠。
女儿李静也哇地一声哭出来,挣扎着爬起来,扑到床边:“妈,是他先打我的!你说过今天给我们买糖吃的,他想一个人独吞!”
看着眼前这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小东西,林晚晴没有像往常一样心疼地去哄,她的心脏一瞬间像是被泡进了冰窖,从里到外都泛着刺骨的凉意。
就是这两个小东西。
长大后,一个成了烂赌鬼,输光了她一辈子的血汗钱。
一个成了帮着婆家吸干娘家血的扶弟魔,最后更是狠心将她赶出家门。
是了,她想起来了。
这是1988年的春天,她辛苦给人做缝纫活,攒了好几个月,终于还清了丈夫李建军欠下的债,手里还剩下一点钱。她答应孩子,今天给他们一人一毛钱买糖吃。
没想到,钱刚拿出来,两个孩子就为谁先拿到手打了起来。
前世的她,是怎么做的?
她心疼得不行,一边哄着一边劝,最后为了公平,又多拿出了一毛钱,两个孩子才破涕为笑。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们就摸清了她的脾气,知道只要又哭又闹,就能从她这里得到想要的一切。
她毫无底线的退让和溺爱,亲手为自己培养了两个索命的恶鬼。
想到这里,林晚晴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她撑着床沿,缓缓坐起身。长期的劳累和营养不良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憔悴许多,但此刻,她的脊背挺得笔直。
“钱,谁也别想要。”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冷硬。
李浩和李静都愣住了。
在他们印象里,妈妈一直都是温声细语,对他们有求必应的,今天是怎么了?
“凭什么!”李浩的火气瞬间上来了,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冲着林晚晴就吼道,“你都答应我们了!说话不算话!”
李静也在一旁帮腔:“妈,你骗人!你就是偏心哥哥!”
林晚晴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前世临死前的画面与此刻重叠,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不想再跟他们说一个字。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忘了因为头晕,动作有些迟缓。
李浩见状,以为她是要把钱藏起来,彻底被激怒了。
他不管不顾地冲上来,伸手就去推林晚晴:“你把钱给我!快点!”
林晚晴本就虚弱,被他这么猛地一推,脚下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闷响。
她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床头柜的尖角上。
刹那间,一阵剧痛袭来,眼前金星乱冒。
她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后脑勺流了下来,很快就浸湿了衣领,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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