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这句“我,你们谁都要不起”,像一枚炸雷,在李建军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林晚晴的手臂都在发抖,嘴唇哆嗦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
这个女人疯了!她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李建军所有的男性尊严,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他唯一能想到的反击方式,就是用更大的声音掩盖自己的心虚和无能。
“反了天了你!林晚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你敢走出这个门,你就永远别回来!”他色厉内荏地咆哮着。
两个孩子也被这阵仗吓到了,躲在李建军身后,探出头来,既害怕又怨毒地看着林晚晴。
在他们幼小的心里,已经将这个不顺从他们的母亲,划归为了敌人。
林晚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是径直走回床边,弯腰去捡那个被她鲜血浸染的布包。
那里面是她的三百块钱,是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私产,是她后半生的指望。
然而,她的手刚碰到布包,屋外就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建军!建军!我怎么听着屋里吵吵嚷嚷的?是不是那个丧门星又跟你闹了?”
尖利刻薄的女声由远及近,下一秒,一个身材微胖、吊梢眼的中年女人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来人正是李建军的母亲,张兰。
张兰一进门,视线就像雷达一样在屋里扫了一圈。
当她看到坐在地上,额头上还带着血的林晚晴时,非但没有一丝担忧,反而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了什么天大的把柄。
她一拍大腿,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对着屋外的左邻右舍就嚎了起来:“哎哟,大家都快来看啊!我这儿媳妇要反天了啊!我们李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娶了这么个搅家精!自己摔破了头,还赖上我儿子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林晚晴面前,居高临下地指着她的鼻子骂:“林晚晴,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年,现在还想闹离婚?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想走可以,把你这条命留下!”
李建军见他妈来了,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将主战场让了出来。
“妈,你别生气,她今天就是发疯。”他嘴上劝着,身体却很诚实地躲在了一旁。
这就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一个永远躲在自己母亲身后的妈宝男。
林晚晴的心底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
她没理会张兰的撒泼,只是攥紧了手中的布包。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布包里那块被鲜血浸透的玉佩时,一股奇异的暖流忽然从指尖窜入,顺着经脉迅速流遍了全身。
后脑勺那火辣辣的疼痛,似乎都在瞬间减轻了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
林晚晴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眼下的情况却容不得她多想。
“不下蛋的母鸡?”林晚晴缓缓站起身,因为刚才那股暖流的滋养,她的脸色好了许多,原本虚弱的身体也涌上了力气。她直视着张兰,冷笑着反问,“我生了一对龙凤胎,你管这叫不下蛋?”
张兰被噎了一下,随即蛮不讲理地嚷道:“那也是我们李家的种!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不是我们李家,你连个窝都没有!”
“是吗?”林晚晴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那我倒要跟你算算账。”
她上前一步,气势竟完全压过了撒泼的张兰。
“三年前,你小儿子李建民娶媳妇,彩礼不够,你半夜跑到我家来哭,是不是我把嫁妆里的金镯子拿去当了,给你凑了一百块?”
“两年前,你小女儿李小红要顶职进厂,还差五十块钱打点,你是不是从我这拿走的?”
“去年过年,你把我从娘家带回来的一整条腊肉都拿走了,说是给孙子孙女尝尝,结果全进了你小儿子一家嘴里!”
“还有我那台新的缝纫机,你说是借去给你家小红做两件衣服,结果呢?一借就是半年,还回来的时候,线都绞死了!这些,你敢说没有?”
林晚晴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砸在张兰的心上,也砸在屋外所有看热闹的邻居耳朵里。
张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没想到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的儿媳妇,竟然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记得这么清楚,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拿你东西了?那都是我儿子挣的钱买的,我拿我儿子的东西,天经地义!”张兰开始胡搅蛮缠。
“你的儿子?”林晚晴的目光转向了一旁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李建军,语气里的嘲讽满得快要溢出来,“他一个月工资三十五块,要养活一家四口,要给你养老钱,还要时不时接济你那宝贝儿子和女儿。你告诉我,他哪来的钱买金镯子,哪来的钱给我买缝纫机?”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那些钱,全都是我一分一毛,熬夜给人做衣服挣来的!你拿的,是我的血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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