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懒得去刻意回忆那个名叫工藤新一的高中生侦探具体长什么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挣扎时的眼神是充满了惊恐绝望,还是带着令人厌烦的倔强不屈?这些无用的细节早已被他的大脑自动过滤、压缩、然后当作垃圾信息彻底清除。每天直接死在他枪下、或因他的一道命令而彻底消失的人不知凡几——碍事的政客、叛变的组织成员、竞争的敌对势力、不幸的目击者……他们如同深秋的落叶,堆积、腐烂、最终化为滋养黑暗的尘土,连一个数字都算不上。一个微不足道、仅仅因为运气差到极点而撞上他枪口的小侦探,连在他高度选择性的记忆皮层中留下哪怕一道最浅显划痕的资格都没有。他的记忆库容量有限且珍贵,只储存必要的任务参数、高价值目标特征、复杂的组织架构网络以及……极少数被他定义为“特殊”的、无法轻易抹去的存在。
“下次任务的目标准备好了吗?”琴酒将最后擦拭完毕、泛着幽蓝冷光的枪管精准地套回套筒,伴随着一声象征着完整与就绪的、清脆的“咔哒”闭合声,他冷冷地开口问道,声音如同西伯利亚荒原上刮过的、能冻结灵魂的冻风,瞬间将之前关于“工藤新一”的所有残响和浮尘驱散得无影无踪。他将重新组装完毕、焕然一新的伯莱塔流畅地插入腋下的枪套,皮革与金属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动作行云流水,仿佛那凶器本就是他手臂的一部分。
他的世界,结构简单、边界分明而残酷,只由几个核心要素构成:高效且完美地执行“那位先生”或朗姆下达的清除或交易任务;毫不留情、斩草除根地清理组织内部任何可能的叛徒和无用的废物;不断地巩固、拓展和扞卫组织的黑暗利益与绝对权威;以及……在极少数精神壁垒出现细微松懈的瞬间,脑海里会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个远在夏威夷、通过假死巧妙脱身、此刻大概正悠闲地躺在沙滩椅上晒着太阳、品味着现磨咖啡、让他内心深处泛起复杂难言情绪的老家伙——黑泽光。这份牵扯着血缘与过往的纠葛,是唯一能在他冰冷死寂的心湖中投下石子、激起些许难以平复的波澜的东西,但也仅止于此,被他用钢铁般的意志牢牢封锁在内心最深处,从不示人,也绝不允许其影响自己的判断与行动。
至于工藤新一?
那个名字,那个人,那个事件。
早已是翻过去的、沾满血污与遗忘的一页,是散落在巨大命运齿轮之下、被无情碾过、再也拼凑不回原状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是飘散在无尽时间洪流中、再也无人记起、也无人探寻的一个模糊黑点。
尘埃已然落定,蝼蚁确认已死。
仅此而已。
安全屋内,再次只剩下烟草在寂静中燃烧发出的细微“嘶嘶”声响,以及下一次不知目标为谁的血腥任务开始前,那冰冷彻骨、令人窒息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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