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彬出生在南方某山区,靠着努力学习和不错的考试技能,考进南方一贫困县的公务员编制,历任某单位科员--科员--科员--科员,嗯,主任换了好几任了,他的位置还是没动过。
过年时,老家学校举办的校庆上,林鸿彬受邀参加。
认真的请教了一位厅级离休的老学长。
宴席上,他攥着酒杯,鼓足勇气走到一位厅级离休的老学长面前,恭恭敬敬地请教:“前辈,我在单位干了十年,始终没摸透向上走的门道,您能不能指点我一二?”
老学长看他眼神诚恳,倒也没端架子,放下筷子便交浅言深:
“小伙子,古人说‘家有浪荡子,做官到一品’,这话听着糙,理却不糙。
当领导的,哪能只闷头做事?得见过世面,攒下人脉,经受过风浪历练才行。
你有学识,这是进门的钥匙,但想往上走,光有钥匙不够 —— 脸要厚,别抹不开面子;脑要活,别死搬规矩;心要坚,别遇挫就退,还得有实实在在的手段。”
老人顿了顿,指了指心口:“既要敢闯的勇,也要会算的谋;既要守得住的道,也要用得活的术。
记住,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不是用来评判别人的,更不是单位考核的重点 —— 能不能成事,才是硬标准。你啊,还得再磨磨。”
这番话,林鸿彬回去后翻来覆去想了半个月。按老学长的标准衡量,自己除了智商勉强及格,剩下的 “脸厚、脑活、心坚、有手段”,竟没一样沾边。
他的成长轨迹,实在太顺了。
父母走得早,好在有个踏实肯干的哥哥,没让他受过半分委屈,家里没有那些争家产、欺负幼弟的狗血戏码,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安稳。
他从小就是街坊邻里眼里的 “乖乖仔”,安安静静坐在书桌前,一门心思扑在课本上,从小学到重点大学,再到顺利考公,几乎没经历过什么挫折。
他看到的世界,似乎永远是阳光的、规整的,从未想过人心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样的经历,养出了他单纯善良的性子,却也让他在复杂的职场里处处受限。端公务员这碗饭不难,可想要往上攀爬,这份 “简单” 就成了最大的短板。
自那以后,林鸿彬像突然开了窍似的,跑去书店搬回一堆谋略书、成功学,甚至连《厚黑学》都买了回来。
可翻开书页,里面讲的 “权术”“算计”“脸皮要够厚”,跟他二十多年建立的三观完全相悖,越看心里越别扭,最后也只是草草翻几页,就塞进了书柜最底层,再也没碰过。
性格这东西,一旦定型,没经历大起大落的冲击,哪那么容易改变?
与人交际上,他还是老样子,只跟志同道合的同事聊得来,微信朋友圈里人不少,可跟领导的交流,除了汇报工作,再无其他。
又熬了一年,林鸿彬彻底泄了气。
他已经过了单位提拔的 “黄金年龄”,再耗下去,也只能是个不起眼的小兵。
贫困县的基层公务员,工资不高,都贫困县了奖金当然也是少得可怜,他干了十年,连县城的首付都凑不齐,更别说拿出当地姑娘结婚要的高额彩礼。
前几年处的女朋友,等了他三年,最后还是熬不住,嫁给了一个家境殷实的生意人。如今三十出头的他,成了别人口中的 “大龄难青年”。
晋升无望,没钱没房,还成了光棍 —— 林鸿彬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第一次萌生了辞职的念头。
他想起当年离开村子时,背着行囊说要 “干出一番事业” 的豪情,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心里满是不甘。
过年回村,看到小时候的伙伴开着豪车、带着漂亮媳妇回来,他不是不羡慕;看到有些老板身边的伴侣换了一任又一任,他也忍不住会嫉妒。
或许,换个赛道,说不定能有不一样的活法?
他跟哥哥通了个电话,简单说了自己的想法,哥哥虽担心,却也支持他:“你想好了就去做,实在不行,哥还能养你。”
挂了电话,林鸿彬咬咬牙,第二天就递交了辞职报告。
半年后,他顺利离职,转身跟一位做闽菜和川菜的同宗亲戚合伙,在县城开了家小餐厅。餐饮行业门槛低,投入不多,最适合他这种 “荷包不厚” 的新手。
十年基层工作,没让他学会钻营,却让他攒下了不少好人缘。
餐厅一开张,以前的同事、下乡认识的老乡,都来捧场。老实人做生意实在,食材新鲜,分量足,价格也公道,慢慢就积累了一批回头客,生意眼看着一天天红火起来。
可命运偏要跟他开玩笑。就在餐厅刚有起色的时候,口罩事件来了。
客流量骤减,房租、食材成本却一分不少,他咬着牙撑了一年半,最后还是没能扛住,只能忍痛关了店门。
那段日子,林鸿彬没事可做,天天泡在厨房里,跟以前的厨师讨论菜品,从切菜、调味到火候把控,一遍遍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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