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雨隐村永不停歇的雨水,冰冷地流淌着。距离一尾守鹤查克拉被封印入外道魔像,已过去月余。雨之国上空铅灰色的云层似乎更加厚重,压得人喘不过气。雨滴敲打着高塔冰冷的金属外壁,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声响。
高塔核心,扭曲的管道依旧盘踞如蟒。外道魔像沉默地矗立,指尖的凹槽已空,但空气中残留的尾兽查克拉的狂暴气息尚未完全散去,混合着铁锈、机油和长门身上散发出的、越来越浓重的衰败气味。
长门深陷在他的机械王座中,形容比之前更加枯槁。上次对佩恩躯壳深处那骇人的“扫描”以及随之而来的、来自弥彦意识的剧烈反噬,如同跗骨之蛆,持续消耗着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他嶙峋的脊椎被管道钉得更加深入,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细微的金属摩擦声。深陷眼窝中的轮回眼,紫色的光芒时明时灭,如同风中残烛,里面除了痛苦,更多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混杂着恐惧的惊疑。
他“知道”了。虽然无法完全理解,但他清晰地感知到了——在佩恩天道这具冰冷的躯壳深处,存在着一个痛苦的、愤怒的、属于弥彦的意识残留!这个认知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灵魂。每一次通过查克拉棒操控佩恩,每一次看到佩恩那毫无生气的脸,他仿佛都能感受到弥彦那双眼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充满了被背叛、被操控的悲愤!这让他操控佩恩的动作变得前所未有的谨慎,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和迟滞,精神力的输出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唯恐再次触碰到那禁忌的核心,引发无法承受的反噬。
小南沉默地站在长门王座稍后一点的位置,如同一个苍白的影子。她雪白的纸翼微微收敛,但无形的纸片依旧在她周身缓缓飘动,形成一层看似脆弱实则致命的防御。她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长门身上,充满了深沉的忧虑和无力的痛楚。然而,每当她的视线扫过静立在不远处的佩恩时,那眼神便瞬间变得无比复杂——痛苦、恐惧、一种近乎绝望的确认,以及…一丝被死死压抑在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微弱希冀。
自从那次地狱道读取蝎的记忆碎片后,小南就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敏锐。她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佩恩每一个细微到极致的动作:一次眼睑几乎无法察觉的颤动,一次手指关节极其微小的弯曲角度,甚至是在特定光线角度下,佩恩那冰冷轮回眼中一丝极其短暂、转瞬即逝的、无法用长门意志解释的微弱光泽变化…这些“异常”出现的频率,在她刻意的观察下,似乎…在缓慢地增加?尤其是在长门精神极度疲惫、操控出现短暂松懈的瞬间。
**是他…一定是他…弥彦…他在挣扎…他在试图…告诉我什么?**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小南心中疯长。她不敢问,不敢有任何表露,只能用沉默和更加专注的守护来回应这份煎熬。她开始下意识地、更加频繁地在佩恩附近活动,折纸的动作也常常选择在佩恩视野可及的范围内,每一次纸花成型、每一次纸蝶飞舞,都仿佛带着无声的试探和呼唤。
弥彦(融合意识)清晰地感知着这一切。长门的虚弱和惊疑,小南无声却愈发强烈的关注与试探,都如同数据流般汇入他的意识核心。X-7的逻辑模块冷静地评估着风险与收益,弥彦的本能则因为小南的痛苦和希冀而剧烈波动。
长门控制力持续下降,警惕性处于高位但受困于虚弱。小南的怀疑已转化为行动层面的试探。带土的监视(白绝孢子)密度在封印一尾后有所下降,但绝的本体气息在关键节点(如蝎离开时)依然若隐若现。迪达拉与蝎搭档,已按计划前往岩隐方向活动。
机会:利用长门当前状态,深化小南的认知;同时,借迪达拉的行动,测试“空间撕裂”理论,并尝试进一步影响佩恩分身(人间道)。
计划在冰冷的逻辑和炽热的守护交织下推进。
***
数日后,雨之国边境,靠近土之国的荒芜山脉。
铅灰色的天空低垂,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裸露的褐色岩石。巨大的黏土飞鸟——C2·巨龙,在阴沉的雨幕中盘旋,发出低沉的嗡鸣。迪达拉站在龙首之上,金色的长发被雨水打湿,黏在额角,但他脸上却洋溢着近乎狂热的兴奋。
“嗯!艺术就是爆炸!喝!”他双手结印,猛地向下一挥!
数十只黏土蜘蛛如同白色的雨点般从龙腹落下,精准地覆盖了下方一个由坚固岩石构筑的、疑似岩隐秘密补给点的堡垒!
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撕裂了雨幕!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将阴暗的天空短暂照亮!坚固的岩石堡垒在迪达拉特制的黏土炸弹下如同纸糊的玩具般被撕碎、掀飞!烟尘混合着水汽和碎石形成巨大的蘑菇云!
“哈哈哈哈哈!看到了吗蝎大哥!这转瞬即逝的璀璨!这才是终极的艺术!嗯!”迪达拉兴奋地手舞足蹈,完全无视了下方可能存在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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