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州府设下丰盛宴席。武泽苍请来州中名流作陪,席间丝竹声声,歌舞不绝。他频频举杯,大谈特谈对二皇子的“敬仰”和“兄弟情深”。
“二皇兄少时便显露出过人才智,”武泽苍醉眼朦胧地说,“记得有一次狩猎,他一箭双雕,让在场众人都看呆了。”他说得绘声绘色,仿佛确有其事,但细究起来,却又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往事。
第二日,武泽苍安排了一场小型军事演练。安国军“恰好”在张文远路过时操练,士兵们盔甲鲜明,步伐整齐。但细心如张文远者,却能发现士兵手中的兵器多是旧式,马匹也显瘦弱。
“让大人见笑了,”武泽苍不好意思地说,“这些装备还是先王在世时配备的,这些年勉强维护着。”他指着一名士兵的长枪,“就这样的兵器,还要三人轮着用呢。”
每晚宴席上,武泽苍都会借着酒意,说许多热情洋溢的话,但一说到实质性的承诺,就又巧妙地绕回“需要保障”、“需要时间”。
张文远被灌了满耳朵的奉承话,收了一大堆“土特产”,但最关键的结盟承诺却始终没有得到。他几次想要逼问,都被武泽苍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第三天清晨,张文远实在待不下去了,坚持要回京复命。武泽苍亲自相送,车队浩浩荡荡,一直送到州界。
临别时,武泽苍塞给他一个沉甸甸的锦盒,意味深长地说:“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望大人在二皇兄面前,多多美言。”
张文远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是整整一百两黄金,顿时眉开眼笑:“王爷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说。”
送走张文远后,武泽苍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立即召来心腹,神色凝重地下达一系列命令。
“林惊羽,”他对侍卫长说,“派一队精锐暗中'护送'张大人出境,确保他和他的那些'商队'全部离开和州地界。特别注意他们沿途与何人接触。”
“小福子,”他转向内侍,“通知夜枭,严密监视二皇子的一切动向,特别是他与我们周边势力的联系。有任何异动,立即来报。”
“李慕,”他对谋士说,“加强边境巡查,特别是滁州方向。通知赵铁鹰,军队进入三级警戒状态,但不要声张。各部轮流操练,保持战备。”
武泽苍站在州界碑前,望着张文远车队远去扬起的尘土,目光深邃。秋风吹动他的袍角,猎猎作响。
“王爷,您觉得二皇子会相信吗?”李慕担忧地问。
武泽苍轻笑,手指轻抚界碑上“和州”二字:“信也好,不信也罢,至少我们争取到了时间。二皇子现在的主要精力还在对付大皇子和朝中政敌,暂时不会全力对付我们。”
他转身望向和州方向,语气坚定:“我们要利用这个时间窗口,加快壮大自己。通知各工坊,加快兵器打造;让商队加大采购力度;招募流民开垦荒地...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在这乱世中掌握自己的命运。”
秋风掠过原野,带来阵阵凉意。武泽苍知道,和州的安逸日子恐怕不多了。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是明枪还是暗箭,他都要守护好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民。
暗流汹涌的皇权之争,终于将触角伸向了这片偏安一隅的土地。而武泽苍的应对,将决定和州乃至整个天下的未来走向。
回到王府,武泽苍立即展开地图,与谋士们研究局势。烛光摇曳中,他的侧脸显得格外坚毅。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果断,每一个部署都周密细致。在这个多事之秋,他必须比任何人都更加谨慎,更加果断。
夜幕降临,武泽苍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中点点灯火。他知道,这场权力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全力应对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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