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迸射,铁片横飞!城墙上的守军被这前所未见的武器炸得血肉横飞,魂飞魄散,坚固的城门也可能在连续的爆炸中变得摇摇欲坠。这种超越时代的武器,带来的不仅是物理上的杀伤,更是对守军心理防线的毁灭性打击,往往几声爆炸之后,守军的意志便彻底崩溃,不是溃逃就是献城投降。
红娘子则充分发挥其早年率领义军流动作战的丰富经验,她率领着一支高度机动的混合部队(轻骑、弓弩手、少量善于山地作战的步兵),如同泥鳅般穿梭在敌军防线之间的空隙,或是利用复杂地形迂回至敌后。她的任务不是正面决战,而是切断武泽宽军队的粮道,袭击其后勤据点,散布“京营已败”、“蛮族背盟”等恐慌性谣言,甚至利用旧日关系,策反那些本就对武泽宽不满的地方驻军或小股义军。她的行动,让武泽宽的后方始终无法安宁,牵制了大量本可用于正面战场的兵力。
林虎、张龙兄弟的“夜影”斥候营,则将他们的专业能力发挥到了极致。他们如同无形的蛛网,将情报网络覆盖到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敌军主力的调动、粮草囤积的位置、地方守将的态度、甚至武泽宽朝廷内部的一些动向,都源源不断地通过加密渠道传回武泽苍的中军大帐。这使得安国军的决策几乎总是建立在信息优势之上,而敌军则如同蒙着眼睛在黑暗中摸索。
比军事上的节节胜利更令人振奋的,是那无处不在的民心所向。
安国军过境,军纪严明到了苛刻的地步。武泽苍亲自颁布了《北伐行军律》,明确规定“不得擅入民宅,不得取民一物,不得毁坏庄稼,不得欺辱妇女”,违令者,无论官职大小,立斩不赦。大军所需粮草,皆由后方统一筹措运输,或向当地百姓公平购买,绝无强征暴敛。甚至,在收复一些因战乱或官府盘剥而民生凋敝的地区后,安国军还会从军粮中拨出一部分,赈济当地的孤寡老弱,并派出随军的文吏,帮助恢复地方秩序,组织生产。
这与之前其他军阀军队过境时烧杀抢掠、如同蝗虫过境的惨状形成了天壤之别。沿途百姓,从最初的恐惧观望,到后来的夹道欢迎,情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自发地拿出家中珍藏的粮食、酿造的村酒、煮熟的鸡蛋,拦下安国军的队伍,非要将士们收下。
“将军,收下吧!你们是去打国贼,是去为我们百姓挣命的!”
“王爷仁义之师!老汉我活了六十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军队!”
许多青壮年更是踊跃报名参军,希望加入这支“王师”,为平定乱世贡献一份力量。更有熟悉当地地形的乡民,主动为安国军充当向导,提供关于小路、水源、乃至当地豪强与武泽宽政权勾结的情报。
这股强大的民心力量,成为了安国军一路势如破竹的最深厚根基和最强大的“软实力”。
武泽苍坐镇于中军那座移动的、如同小型堡垒般的帅帐之中,他并不事事亲为,干预前线将领的指挥,而是充分信任林惊羽、赵铁鹰等人的军事才能。他更多是把握全局战略方向,根据“夜枭”和小福子汇总来的海量情报,协调各路兵力的配合,选择最佳的进军路线和攻击目标。同时,他更注重对武泽宽政权进行政治瓦解和心理攻势,利用檄文和不断传来的胜利消息,加剧其内部矛盾,动摇其统治根基。
于是,一路之上,通往中军帅帐的传令兵马蹄声几乎不曾停歇,带来的皆是振奋人心的捷报:
“报——林惊羽将军一日夜奔袭三百里,攻克滁州!守将不战而逃!”
“报——赵铁鹰将军主力围攻汴梁三日,城内守军人心涣散,副将斩杀主将,开城归降!”
“报——红娘子将军所部奇袭成功,于白马渡焚毁敌军大型粮仓一座,焚毁粮草十万石!”
“报——河间、清河、博陵等七县,闻听王爷大军将至,官吏豪绅共议,传檄而定,望风归附!”
“报——武泽宽急调之京营三卫,于漳水南岸与我前锋接战,一触即溃,降者逾万!”
安国军以惊人的速度向南推进,兵锋锐不可当,直指京畿核心区域。武泽宽困坐京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试图调兵遣将,组织起有效的防线,但他麾下的军队要么士气低落,望见安国军旌旗便一触即溃;要么早已心怀异志,阵前倒戈者络绎不绝。他寄予厚望的北方蛮族援军,也因为内部纷争不休(去罗金汗败亡后留下的权力真空),以及安国军在北方边境保持的强大军事威慑,迟迟未能大规模南下,仅有的一些小股骚扰,也被边境守军轻易击退。
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北伐大军,如同一股积蓄了太久力量的历史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汹涌澎湃地冲刷着旧时代积攒的污泥浊水,涤荡着一切腐朽与不公,坚定不移地向着那座象征着至高权力、也承载着无尽罪恶与血债的巍峨城池,奔腾而去!天下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等待着最终决战的到来,等待着新时代的黎明刺破这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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