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微弱而绝望的哭诉,像一把尖刀刺入林潇潇和甄嬛的心中。偷盗翡翠镯子?这罪名若是坐实,安陵容这辈子就毁了,她们这个小团体也会声誉扫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富察贵人见状,更加得意,尖声道:“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说的?安答应,你自己行为不端,还敢以死威胁?真是丢尽了咱们后宫的脸面!林贵人,莞常在,你们平日里与她交好,莫非这偷盗之事,你们也……”
“富察贵人!”林潇潇猛地转身,目光如冰刃般射向她,打断了她的话,“事情尚未查清,你便一口咬定安答应偷盗,还在此恶语相向,是何道理?莫非你亲眼看见她偷了?”
富察贵人被林潇潇的气势慑住,一时语塞,但马上强辩道:“镯子是在她枕头底下搜出来的,不是她偷的,难道还是镯子自己长腿跑进去的不成?”
“哦?在你枕头底下搜出来的?”林潇潇抓住她话里的漏洞,逼问道,“是谁搜的?什么时候搜的?当时都有谁在场?可有记录?富察贵人,宫中规矩,搜查妃嫔寝殿,需有皇后娘娘手谕或更高位份主子的命令。你擅自搜查延禧宫配殿,该当何罪?”
富察贵人脸色一变,她当时只想着抓贼拿赃,哪里顾得上这些规矩?“我……我是失主,自然有权查找!难道眼睁睁看着贼赃被转移吗?”
“失主?”林潇潇冷笑一声,“你说镯子是你的,有何凭证?可有内务府的登记造册?可有独特的标记?谁能证明这镯子一定是你的,而不是有人故意栽赃?”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富察贵人哑口无言。那镯子本就是她用来栽赃的普通货色,哪里有什么独特标记和详细记录。
这时,御医赶到,赶紧为安陵容诊治。林潇潇示意甄嬛照顾安陵容,自己则继续对付富察贵人。
“既然富察贵人无法证明镯子是你的,而安答应又坚称未曾偷盗。此事疑点重重,绝不能仅凭镯子在何处发现就妄下结论。”林潇潇环视一圈在场看热闹的妃嫔,朗声道,“为公允起见,本主提议,将此镯子连同此事,一并禀明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圣断!在皇后娘娘裁决之前,任何人不得再污蔑安答应清白!”
富察贵人一听要闹到皇后那里,有些慌了。皇后虽然不喜林潇潇一党,但更厌恶有人在后宫兴风作浪,扰乱秩序。若真查起来,她的栽赃手段未必天衣无缝。
“何必劳烦皇后娘娘!”富察贵人强作镇定,“既然林贵人不信,那简单!宫中老例,对于这等无头公案,可用‘滴血验镯’之法!”
滴血验镯?林潇潇心中一动。这是一种迷信的说法,认为宝物有灵,若是真正的主人将血滴在上面,血珠会凝而不散,渗入玉中;若是外人或窃贼的血,则血珠会滑落。这方法毫无科学依据,但在古代宫廷,却常被用来进行心理博弈。
富察贵人提出此法,显然是笃定安陵容心虚,不敢应战,或者就算应战,也能在过程中做手脚。
林潇潇看向床上的安陵容,安陵容眼中充满恐惧,拼命摇头。她本就胆小,此刻又刚经历生死,哪里还敢再经历这种考验。
不能答应!这明显是个圈套!林潇潇正要断然拒绝,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想起以前看过的杂书,提到某些玉石表面经过特殊处理,会对油脂或某些液体产生排斥或吸附效应……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形成。
“好!就依富察贵人所言,滴血验镯!”林潇潇出乎所有人意料,一口答应下来。“不过,为了公平,不能只在安答应一人身上验。富察贵人既然是失主,也当一同验过!而且,验镯过程,需请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作为见证!”
富察贵人没料到林潇潇答应得这么痛快,还要拉上她一起验,愣了一下,但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道:“验就验!见证人……就请齐妃娘娘如何?”齐妃资历老,头脑简单,容易被利用。
林潇潇却摇头:“齐妃娘娘自然德高望重,但此事发生在延禧宫,依我看,不如请掌管延禧宫的端妃娘娘做个见证,更为妥当。”端妃常年卧病,不太参与争斗,但地位尊崇,为人公正,请她来,可以最大程度避免有人做手脚。
富察贵人无奈,只得同意。派人去请端妃的同时,林潇潇悄悄对采荷耳语了几句,采荷虽然疑惑,但还是立刻悄悄离去。
不久,端妃被宫女用软轿抬来,她面色苍白,精神不济,但听了事情原委后,还是同意主持公道。那只作为“赃物”的翡翠镯子被放在了托盘里,呈到端妃面前。
“既然双方同意滴血验镯,那便开始吧。”端妃有气无力地说道,“谁先来?”
“既是富察贵人提出的,就请富察贵人先验吧。”林潇潇淡淡道。
富察贵人咬了咬牙,用银针刺破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那翡翠镯子上。众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只见那血珠在光滑的镯面上滚动了几下,竟然……缓缓地渗入了玉中,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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