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手心出汗,看着身边仅剩几个手下,心中凄凉。早知宋国之行是陷阱,说什么也不会来送死。可笑的是,到目前为止,依旧不知对手是谁。与其落到他们手上受尽折辱而死,不如自己了断来的痛快。
一瞬间,耶律大石下定决心,长剑向脖子上一横,只要一拉便可殒命。突如其来变故,惊呆手下,纷纷向他扑来。
“大王,不要!”
“大王,这是为何?”
耶律大石制止住众人,高声道:“诸位兄弟,门外来的并非乌古里和也喜,而是追兵,吾等深陷重围无路可退。吾对不住大家,先走一步,欠各位的情谊来世再还。”
说完,耶律大石转动剑身,狠狠一抹。眼看他就要血溅五步,只听啪的一声,一枚石子击穿门板,瞬间打在剑身上。耶律大石手臂发麻,长剑脱手而飞。几乎在同一时间,门板被人从外一掌击碎,木屑飞舞。众人无不惊骇,看向门外时,乌古里一步跨入屋内,痛哭流涕跪倒在地:“大王为何如此?”
江凤鸣跟在后面迈入屋内,只是环顾四周,并未开口。不远处,耶律大石身边聚拢数个手下,他一脸惊愕盯着江凤鸣和乌古里二人,他们身后空空如也,并无他人身影。
耶律大石道:“乌古里,难道你没有带人来杀吾?”
江凤鸣微微一笑:“耶律大王,你我二人往日并无仇怨,此话从何说起?吾无意中救了乌古里和也喜,顺便前来拜会以解临安误会。”
耶律大石让手下将兵刃收起,缓缓走向乌古里:“乌古里,吾错了,不该怀疑你投敌。”
乌古里声泪俱下,道:“大王,属下虽粗鄙之人,也懂得一人不事二主道理。此生吾只忠于大王一人,怎会背叛?若大王不信,属下可以死明志。”
说完,乌古里内力涌入掌心,狠狠向自己额头拍去。耶律大石被他决绝吓住,当场惊出一身冷汗,想要阻拦已然来不及。江凤鸣摇摇头,身子一闪出现在乌古里跟前,双指点在他肘部曲池穴上。
乌古里内力潮水般退去,半个身子发麻。耶律大石快步向前,抓住他双肩摇晃:“乌古里,你怎么这么傻?”
乌古里脸色苍白,道:“属下对大王忠心天地可鉴。”
耶律大石暗自责备自己粗心,没有查实便怀疑属下忠心,这样会寒了所有人的心。想到自己刚刚差点自裁冤死,耶律大石后背涌出凉意,难免又是一阵自责愧疚。这时,他心思一动,感觉手中不对劲,低下头看去,如坠冰窖。
乌古里出门时好好地,现在左袖处空荡荡,身上衣衫半边被血污染红。耶律大石怒吼:“乌古里,谁干的,谁干的,你的胳膊呢?”
乌古里强忍欢笑:“大王,属下没用,手臂被金人砍了。”
耶律大石怒不可遏:“又是金人,该死的,他们在哪里,吾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乌古里惨笑道:“大王放心,恩公已经替属下将他们尽数杀了。”
耶律大石江乌古里扶起,将他按在座椅上。他来到江凤鸣跟前,弯下腰道:“多谢恩人救了乌古里性命,此后有用得着辽国之处,吾必当涌泉相报。”
耶律大石无比痛心,乌古里跟随他身后南征北战十余载,负伤无数,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江凤鸣将耶律大石扶起:“耶律大王勿用多礼,乌古里和也喜都是好汉子,吾救他们也是适逢其会。”
耶律大石问道:“敢问恩人,也喜在何处?”
江凤鸣道:“也喜受了箭伤,伤势比乌古里重,此刻正在客栈中养伤。若大王不放心,可安排人将他接回。”
鼻古德躺在床榻之上奄奄一息,乌古里丢失一条胳膊,现在连也喜这个谋士也倒下。耶律大石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愤怒,当下狠狠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吾真是蠢笨如猪,把复国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在临安被人算计,害的手下弟兄伤的伤死的死。”
众人见状,纷纷跪倒在地。乌古里道:“大王,是属下等人没用,没能担负起大王重托。”
耶律大石看了一眼鼻古德,突然单膝跪地,抱拳道:“恩公,重德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恩公答应,日后当有厚报。”
江凤鸣将他扶起,指着鼻古德道:“大王是想让吾救他?”
耶律大石点点头:“鼻古德也是跟随吾多年老部下,他被神秘人所伤,伤势反反复复,现在已经支撑不住。吾让乌古里和也喜外出寻郎中为他看病,岂知郎中没有找到,差点折损两员大将。”
江凤鸣手上丹药充足,能用一粒丹药化解他与辽人之间误会,也是乐见其成。江凤鸣道:“无妨,容吾先看看他伤势。”
鼻古德受的是内伤,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加上舟车劳顿一路颠簸,现在一副瘦骨嶙峋病入膏肓模样。江凤鸣不懂医术,看他面相也知道,再拖两日,鼻古德必死无疑。掏出丹药塞入鼻古德口中,江凤鸣道:“还好,来的及。只要服下丹药,用不了多久,内伤外伤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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