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四处都起了火,也不扩散,刚斗了法,门道都还没有散尽,那股子阴气儿还浓郁的很。
若是寻常人在这待个片刻,便也就丢了半条命,回去也重病缠身,活不了多久。
毕竟能被选过来的都不会太差,亦如关山府大头府主,不也是因为显露聪明的头脑,这才被指派参与。
所以见着周深提着狐狸直愣愣的过去,其他人都只是好奇的看着,警惕的后退,也不敢动手,不停用眼睛上下打量。
刚才出手的,哪个不是仗着自己有些个本事,想近水楼台?
如今呢?
死的死伤的伤。
这也就算了,那所谓的纸人还是个假的,可真是死的冤枉。
已经吃了一亏了,其他人自然要更小心一些。
一个个此时倒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去。
至于周深提着的狐狸,念想不多。
有人争夺纸人,有人争夺狐狸,如今的木炭纸人没了,抢了狐狸的又不走,明显狐狸也有问题。
周深迎着目光过去,似乎是不甘心的仔细的又看了看那断掉的木炭。
待确定是真的木炭后才一副懊恼的模样,气愤道:
“诸位兄弟,我就想问问,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这不摆明了想害人?”
众人闻言一愣,皆是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啊,哪来的消息?
有黝黑的汉子瞅着周深,思考片刻后,敞开口道:“我是过路的时候,听着风里的东西说的,寻思着凑个热闹,是不是也要去看一眼。”
“没曾想路上人越来越多,心里便急了,来不及想太多,便赶紧过来。”
不少人再次对视,竟是发现出奇的统一,随后消息就跟发了芽的春笋一般疯长,把人引了过来。
周深感同身受,痛心道:“怕是有人要害我们!”
“要说起来,我们都是苦命人,都是为了给上面的办事。”
“拿命搏前程,办成了有好处,办不成估计命也就没了,所以才会拼了命的抢。”
“与其事没办成回去死在自家人手里,不如拼一把,再不济也是搏命死的,有个好说法。”
“死了家里也好过一些。”
他这话说的,语气诚恳,就差眼泪汪汪从眼眶里掉下来。
不少人听了这话,眼里都是起了雾气,甚至有些人真个哭了。
也有不少人没有这种想法,完全出于私心,此刻听了为了个好面子,也是假装感同身受。
至少这么一说,大家都是苦命人,这面上更过得去一些。
谁又不想当一个表面人畜无害背地里使坏的白莲花呢?
谁又不是一个为了活命,为了家庭的好人呢?
害人?
都是迫不得已嘞。
坏人会觉得自己是坏人吗?自然不会,在坏人的眼里,他做的坏事其实都是好事。
“所言极是,就是不知道谁家的这么狠心?”
一番言论下来,众人那叫一个认同,也都默认了这番说辞。
当然这么说也没毛病,明显是有人故意设局害人。
所以一番言论,也寻不到破绽,既是事实且还好听。
本来周深还心里发怵,没底,害怕这些人铁石心肠来着,如今看来倒是多想了。
“兄弟贵姓?”有人忍不住欣赏,开口问道。
这年头这么会说话的兄弟,不多了。
“免贵姓马!”周深急忙回应。
“马兄弟,你觉得事情应该是什么样的?”有人急忙询问。
而还有不少人,觉得周深仗义,与其互通名讳。
周深应付几句后,开始说出自己的猜想。
此时在一旁藏着的元丰帝心里一动,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又说不出具体来。
思来想去,脸色不由一变。
他的目的是为了让周深过来,通过争夺狐狸造就因果。
如今这三言两语下去,就差把酒言欢称兄道弟了。
哪怕这时有人跳出来指着周深说他就是纸人假扮的,这些人怕是都不会信,反而会用鄙夷的目光看向那人。
心里想着,元丰帝差点被气笑了。
这些人都是来擒纸人的,这纸人不仅不跑,还与擒他的人称兄道弟?
“这个纸人跟这个狐狸一样,脑子都不正常!”
“怪不得沆瀣一气,原来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元丰帝也知道,已经不能出手了,因为一旦出手,就只能他自己出手,强行把东西喂给纸人,那就不是因果了。
且他一旦这么做了,就需要一直钳制着纸人,只能学着那刘太常孤注一掷了。
不,比刘太常更不如。
刘太常好歹用计把纸人骗进城,让那些恶人恶怪主动请死,以增长纸人因果。
他这么做还不如刘太常,且找到纸人就会找到他,满盘皆输。
这绝对是一条很烂的路。
想到这,元丰帝强忍着心里的狂躁。
本来他躲得好好的,只需要用纸人桩把纸人引到沾花谷,再利用沾花谷的布置,弄一场大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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