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惹了一个疯子,还是一个恐怖的疯子,他发起疯来肯定会撕了我们!”
林子里,狐狸身上缠着风儿,脚下也踩着风,狂奔不止。
作为在元丰帝手上走过一遭,直观的感受过元丰帝喜怒无常的它,此刻是肉眼可见的身子在前面跑,魂儿在后面追。
周深冲在前头,一刻不敢回头,纸做的心脏跳动剧烈,有种随时都会从喉咙里跳出来的感觉。
刚才情况之惊险,饶是他经历这么多也是吓的不行。
虽说一切都计划好了,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太吓人了,情况稍有不对,就寄了!
如果他是个活人,怕是此时已经能用汗水洗个澡了。
即使如此,他这个纸做的身子也是后背发麻,麻到没有知觉的那种。
还好狐狸稳住了,不然他还得自己滚着走。
不过不用狐狸说他也看出来了,那元丰帝就是一个疯子。
且发不发疯被他逮住,都会把他撕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个疯跟刘老爷子的疯是不是一个类型。
直观上不是,刘老爷子的疯是因为人已经死了靠着执念,所以显得不正常。
这元丰帝好像是真的疯了,而且是那种,似乎受了某种巨大打击的疯癫。
似乎一瞬间信仰被击溃,整个人的信念崩塌,理念粉碎,从而形成的自我认识有了偏差的疯。
如果那个疯子真的是元丰帝,那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国之君,什么事情能让他心神崩溃?
“停停停,先给府主点香。”
“老母亲眼看到元丰帝得到了纸人,得坐实才行。”
也不知道跑出去多远,周深急忙停下,让狐狸点香。
如此冒险的举动,那收获也必然要符合预期才行。
做的所有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包括之前所有的布置,可以说都在为此刻做铺垫。
“老爷你看我身上像有香的样子吗?”
狐狸背上背着油灯,腰间挎着鼓,身上摸了摸,啥都没有,两爪一摊。
周深脸上一板,那不完犊子了。
如果没香,就只能靠大头府主顿悟了。
这种时候要靠别人顿悟,风险太大了,他心里实在发怵。
“走走走,找个树桩子,借两截枝儿,做两截木香来。”
“又找?别吧。”
狐狸一听就想到老树桩子,寻思着万一又吃一亏咋办。
周深急忙道:“今时不如往日,再让我碰到那老梆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当时那点微末道行,被老树桩子害了也就算了,如今再遇见,哪有那么容易。
给狐狸打一针强心剂,一纸一狐赶紧四处寻找合适的。
得有些道行,还得有干枝的才行。
……
与此同时,大头府主正在给老母点香。
只是老母此刻受了创,情绪有些不太好,又因为大头府主告知的消息,大有要责罚的意思。
“老母,我有一个想法。”
“不说能得到纸人,但也能找回场子,更何况此事由贵人起,老母寻那纸人受的伤,理应由贵人负责才对。”
“我们好心帮忙,受了伤不说还给了消息,于情于理,都应该得功劳。”
大头府主急忙解释一通,老母这才消了气儿。
“那你说说,怎么个功劳法?”
老母语气缓和许多。
大头府主急忙道:“那人抢了纸人,自然不能任由他得好处,赶紧给贵人以及各家消息,坐实这情况。”
“我们打不过那人,就让别人来打,敢欺负我们山门老母,就得付出代价。”
“然后老母是因为贵人才受了伤,对也不对。”
招黄岭老母一听也明白了什么意思,阴恻恻的笑出声来。
“如此一来,得了贵人的礼,她还得承情,说不定局势一乱,还能再浑水摸鱼,把那纸人从那人手里抠出来。”
大头府主道:“便是如此。”
招黄岭老母赞赏道:“你果然聪明,老母没看错你。”
然而大头府主却没想那么多,他此时并不知道周深是逃了还是真被逮住了。
又没收到消息,只能默认遇害了。
如此一来,只能说借着这机会,能让周深有一线生机。
周深没了,关山府迟早露馅,他也就没了。
所以说他得想办法才行。
老母立刻将消息给贵人捎去,先是点香,随后派了两个三尺不到的大头地精,往沾花谷送信,以求保障。
沾花谷那边,贵人早就得了消息。
元丰帝灭了各家之人,虽说即使灭了香,但因为狐狸那支主香没灭的原因,还是传了一些消息的。
虽说不太完整,但各家相互印证,大概也知道了怎么回事。
如今招黄岭老母又带信过来作证,那一来二去,也就坐实了消息。
不过得把赵家人赶出去
毕竟赵家人可是宣城幕后之人就是他们,此时可不能赵家再去了。
又因为之前赵家被下咒一事,本就得不到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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