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人,周深想到赵家这一步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而且这么年轻的金丹,还从未见过,不敢想天赋得多高。
“这便是那纸人?看上去虽说邪性,但好像不太聪明?”
又有少年出声,站出来好奇的打量周深,看着周深那呆板的双眼,有些狐疑。
传闻那纸人阴险狡诈,连主家的都被骗了,怎么会看着如此蠢笨?
白衣少年淡然道:“不要被外表迷惑,这便是那纸人的伪装。”
“若是真信了,难免掉以轻心。”
又一穿着青衣的少年开口,对着周深怒斥道:“终究是邪祟,说狼心狗肺都是轻,吃人心的东西,实属恶物。”
“恶物!你害人不浅,文远县害我堂叔,随后又害我堂弟,再后不知多少人因你而死。”
“主家虽不要你死,但今日我定要拿你出一口恶气,以祭我堂叔堂弟!”
周深听的迷糊不说,还听笑了。
且不说他是否真的作恶,要说这作恶,谁比得过你赵家啊,个个嚣张跋扈,就差把恶霸二字写脸上了好吧。
虽说不知道谁是他堂叔堂弟,但文远县一事不也是赵家人作恶在先?
更何况周物镇法都没反应,那便说明,他处理的没毛病,是对的好吧。
而见了周深发笑,那青衣少年顿时大怒,一跃而起,手上持剑杀了过去。
“公子们坐镇,先让我出一口恶气!”
其他少年便急忙站住各方,以防止周深跑掉。
那青衣少年虽不及金丹,但身法诡异迅速,手中剑光迸发,上下翻飞,从各个方向而来,宛如八臂剑客,严丝合缝,不留破绽。
饶是周深也不敢托大,急忙用锈刀抵挡,发出叮叮当当连绵不断的暴击声。
脚下被逼的节节败退,终于抓住机会手中油灯一照,竟是被那青衣少年一剑划开光芒。
虽说光芒瞬间合拢,却让那青衣少年躲开,一剑刺出,刺穿了肩膀。
周深急忙退开,看了一眼肩膀,只是假的一截身躯被刺穿,却也是有些骇然。
虽说有所保留,但这些个少年确实了得,比起同等境界,怕是翘楚中的翘楚。
五个这样的少年,就已经很难对付,且还有那白衣少年。
而他之所以保留,就是因为需要分心去提防那白衣少年。
铸了金丹的存在,不敢小觑。
青衣少年剑法虽然精妙,但周深的剑法造诣也不差,至少眼光没有问题,能很快看清楚剑中破绽。
凭着肉身的强横,看清破绽后,若近了身,他有自信,这少年接不下自己三招。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需要找机会才行。
而且他已经知道机会在哪里了。
这些人虽说厉害,但终究少年心性,若是老成一些,根本不会多说废话,更不会其他人压阵,一人就敢对付他。
由此可见,这些人的心情不够稳,容易怒上心头,对自己的实力认知不够,且…极其自负!
也对,如此天赋,很难不自负。
易怒加自负,便也让他们的破绽暴露无遗,手上招式定出现偏差。
眼瞅着那青衣少年作势又要出招,周深冷笑道:“赵家这些年四处借命,且嚣张跋扈,不知害人多少。”
“欺压百姓,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占据良田等事,我不用想都知道。”
“到如今,居然跟我谈作恶,怕是连做人都不懂。”
那青衣少年闻言,脸上果然出现愤怒,手上剑招一变,变的凶狠,但少了章法,破绽百出。
“你一个纸扎出来的东西,连人都不是,竟然也配教我做人?”
“纸扎的东西,整日与狐妖邪祟为伍,过的是茹毛饮血,迫害乡邻的勾当,也配谈人?”
狐狸帮不上忙,敲鼓也是没用,只能挂在周深身上,以求不拖后腿。
闻言大怒,探出头来就要大骂,剑光翻飞,又急忙把头缩了回去。
周深依旧应对吃力,却也是装出来的。
他被打的节节败退,只能在几个少年围的圈子里狼狈躲避,却咬牙再次出声,冷笑道:“赵家作的恶,谁人不知?”
青衣少年心神一乱,怒上心头,因此只觉得气力一滞,但愤怒上头,只能一剑逼退周深,气喘吁吁道:“且不说你空口无凭,但你只说恶事,却不曾说过好事。”
“我赵家自立国以来,做了多少好事,累累功劳,何止万件?”
“坏事一件,就成了恶人?那岂不是好人没有特权,让好人寒心?”
“好人没有特权,谁做好人?”
“终究是纸做的,没有人心,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连这都不懂,便敢妄舌!”
其他少年,除了白衣少年,此刻也皆是被周深触怒,脸色难看。
周深见着差不多了,故作疲惫的模样,东倒西歪两下,继续道:“我曾见过一神汉,奸淫掳掠,却把这些事写成一件件功德好事上递官差以求功劳。”
“村里百姓敢怒不敢言,也不敢报官,怕官官相护,只能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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