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李悦推开,让她带着赵勇贴墙趴好,我自己滚到一根金属管后面,抬枪瞄准。
第一枪打一个人的腿。我扣扳机,“砰”,他膝盖炸出血,倒地惨叫,爬不起来。
另一个反应快,立刻趴下,躲进一个倒塌的箱子后面还击。子弹打在我周围,金属管“铛铛”响,火花乱飞。我缩身子,屏住呼吸,等他换弹。
几秒后,他拉枪栓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探头,连开两枪。
第一枪打他手腕,第二枪打肩膀。他闷哼一声,枪掉了,整个人蜷起来。
“走!快!”我回头大喊。
李悦立刻架起赵勇往拐角冲。她动作快,一边跑一边看四周,早就想好下一步。
我一边换弹一边掩护,连续开枪压住右边,不让敌人抬头。子弹打在掩体上噼啪响,空气里有火药味和血腥味。
她们刚转过拐角,我就听到后面有人喊:“别让他们跑了!封出口!”
更多脚步声过来,还有无线电的声音。
我咬牙冲出去追她们。斜坡就在眼前,铁门半开着,够人钻出去。风吹进来,有点凉,也有点自由的味道。
“快!”我推了李悦一把。
她先钻出去,转身接赵勇。我最后一个翻上去,刚落地就听到头顶“哒哒哒”一串扫射,打在铁门上,碎石掉下来。
接着,探照灯亮了。
强光照在我们刚才的位置。如果晚两秒,我们就暴露了。
我趴在地上,心跳很快,背上全是冷汗。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和远处车声。
灯光移开,黑暗回来。
我爬起来,拉着赵勇继续走。地上滑,石头松,一脚踩空差点摔。李悦也踉跄一下,但她没松手,死死抓着赵勇的手臂。
我们三个跌跌撞撞往前,二十米后进了废墟。墙塌了一半,钢筋露在外面,像怪兽的骨头。这是炼钢车间,现在只剩破墙,正好挡视线。
我让大家停下,靠墙喘气。
赵勇说不出话,靠墙坐着,满头汗,呼吸越来越弱。李悦脸色也不好,嘴唇发白,累坏了,但她还在看终端。
“信号……”她小声说,“还在。”
我没问内容。现在最重要的是躲好。我拿出最后一枚手雷放在边上,以防万一。然后看周围:前面是空地,有废弃车和集装箱;左边是排水沟,通向低处;右边是冷却塔,裂缝里长草。
远处传来引擎声。
一辆装甲车从厂区那边开来,车灯划破黑夜,像钢铁野兽。它还没发现我们,但正往铁门这边走,应该是顺着脚印找来的。
我们不能待在这。
我正要起身,李悦突然抓住我手臂。
她抬头看我,声音轻但清楚:“陈昭。”
我停下。
她说:“刚才终端收到一段数据……不是加密频道,是公开频段。有人在外面发消息。”
我皱眉。
她继续说:“内容很简单——‘出口已标记,沿B线撤离’。”
我没立刻回应。
B线?我们没设过撤离代号。这次任务是绝密,联络都用一次性密码,根本没有B线。而且这个终端频率特殊,普通设备连不上,更别说发信息了。
这消息是谁发的?怎么知道我们位置?难道外面有人接应?
我看她手里终端。屏幕微弱亮着,照出她疲惫的脸。她睫毛抖,眼里有疑惑,也有点期待。
“你能回传吗?”我问。
她摇头:“电量只剩百分之三。发不出。”
那就没法确认。
我握紧枪,看远处车灯。装甲车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先走。”我说,“去北边洼地。”
李悦点头,扶起赵勇。
我们再次出发,贴着废墟走。每一步都小心,避开空地。身后,探照灯扫过我们原来的位置,照出了脚印。我知道,他们迟早会追来。
路上我几次回头看。装甲车在铁门前停下,几个士兵下车,拿探测仪搜。有人指着脚印喊,车队调头朝我们这边开。
我们必须加快。
穿过一段塌廊道,我们到了低洼地。这里是蓄水池,现在干了,满是泥和垃圾。草长得高,刚好遮人。
我选了一个塌的泵房当藏身处。入口被水泥板盖住一半,里面小,刚好容下三人。空气湿冷,有霉味和铁锈味。
我靠墙坐下,终于能喘口气。脚踝肿了,衣服沾血和污水,黏在身上。李悦把终端放地上,屏幕闪一下,彻底黑了。
赵勇闭眼,呼吸弱。我摸他额头,烫得吓人。感染加重了,没药没降温,他撑不过今晚。
李悦从包里拿出一支镇痛剂,掰开针帽,熟练地打进去。她动作稳,神情专注,像战场医生。
“他需要手术。”她低声说,“要清创、引流、补液。”
我点头,心里沉。
外面,装甲车停在不远处,车灯扫过洼地边。有人下车查痕迹,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知道,真正的危险还没结束。
但他们没找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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