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里,灼热的尾气尚未散尽。
那辆“黑曜石之怒”留下的痕迹,很快被更多的脚步踩乱。
被冻成冰雕的调律师,在四号随手一挥之下,体表的坚冰寸寸碎裂。
噗通。
她瘫软在地,身体在低温的侵蚀下不住地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牙齿咯咯作响。
“还活着?”
四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病态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有……有用……我还有用……”
调律师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求生的本能让她顾不上尊严。
“说。”
三号那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巷口的月光,投下的阴影将调律师完全笼罩。
“是王宫!苍狼王……苍狼王把他带走了!”调律师急促地喘息着,为了活命,她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苍狼王他有异心!他早就想摆脱神启会的控制了!”
她语速极快地补充:“那个圣胎!他想自己融合!他想成为古狼国唯一的‘神’!那个贾善良,就是他用来对抗我们的底牌!他肯定把贾善良藏进了王宫最深处!”
调律师的话,让巷道里的空气更加凝滞。
四号和三号对视了一眼。
“一条狗,也妄图吞噬主人。”四号轻声自语,似乎并不意外,“这些土着王权的贪婪,总是超出想象。”
“现在怎么办?”三号瓮声瓮气地问,“直接杀进王宫?”
“不。”四号摇了摇头,“王宫是苍狼王经营多年的老巢,防御法阵遍布,强者如云,硬闯的代价太大。”
他的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苍狼王以为他抢到了棋子,却不知道,他也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四号俯下身,看着瑟瑟发抖的调律师。
“他不是想利用那个‘完美容器’吗?那我们就让他用。”
“等到他和容器汇合,在他们以为最安全、最关键的时刻,我们再出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们要做的,就是当那只最后的黄雀。”
三、四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天狼城的阴影之中。
与此同时,古狼国王宫深处。
陶然正被那位面容冷峻的“队长”带领着,穿行在一条条守卫森严的回廊里。
“啧啧,队长大哥,你们这宫殿的地板都是用暖玉铺的?冬天踩着不凉脚吧?”
“还有这柱子,是纯金的吗?抠下来一小块,够我在外面逍遥快活好几年了。”
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活脱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财主,那副贪婪的市侩模样,让周围那些气息森严的皇家卫士都忍不住侧目。
一名卫兵悄悄对同伴低语:“这就是摄政王殿下亲自请回来的贵客?怎么看都像个街边的混子。”
另一人压低了声音:“闭嘴!殿下的决定,也是你能揣测的?不过……这家伙确实挺烦人的。”
陶然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他的“绝对剑感”早已全面铺开。
在那些金碧辉煌的表象之下,一个由无数能量节点和暗哨构成的立体防御网络,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左前方第三根廊柱后,藏着两名四品武师,心跳平稳,呼吸悠长,是顶尖的刺客。
脚下第七块地砖下,刻画着一座微型引爆法阵,与五十米外的主防御阵法相连,一经触发,整条走廊都会被瞬间封锁。
那位“队长”的脚步,每隔三十三步,左脚落地的力度就会比右脚重上一分。
这不是习惯。
这是暗号。
他在用一种极其隐秘的方式,向沿途的暗哨传递着“一切正常”的讯息。
而陶然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自己手腕上那个冰冷的“狼牙扣”上。
这东西不单是个炸弹和定位器。
它更像一个微型的信号基站,正以一种独特的频率,持续不断地向外辐射着能量波动,向它的主人报告着自己的位置。
既然是信号,那就可以被干扰,甚至……被利用。
陶然一边维持着“贾善良”的轻浮人设,一边在识海内,以《道衍诀》飞速推演。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体内一丝微弱的气血,以一种极其复杂且不规则的韵律,模仿着“狼牙扣”的能量波动,悄悄地叠加了上去。
这股叠加的波动极为微弱,就像是大海中多了一滴水,在“狼牙扣”本身强大的信号掩盖下,毫不起眼。
它看起来,更像是能量在传输过程中的正常损耗和杂音。
但只有陶然自己清楚,这串毫无规律的“杂音”,如果用一种特定的解码方式去解读,就会变成一条最简洁的信息。
一段坐标,一个时间,以及一个代表“陷阱”的危急信号。
他不知道谁能收到。
也不知道这微弱的信号能否穿透王宫的层层屏蔽。
他只是在做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
“队长,说真的,你们这儿还缺不缺管家?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算账,保证把殿下的家底管得明明白白。”陶然还在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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