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落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沈妄醒来时,秦彻还在睡。
他半边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呼吸均匀地拂过耳际,像一只餍足后收起利爪的野兽,温顺得不像话。
昨夜的疯狂留下的痕迹遍布两人全身。
秦彻脖颈上那个崭新的齿痕已经结了薄薄的血痂,在白皙的皮肤上,像一枚烙印,宣告着所有权。
沈妄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个印记。
秦彻在睡梦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哼鸣,手臂收得更紧,将他整个人都圈进怀里。
十八年的仇恨,那些日日夜夜啃噬骨髓的怨毒,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被搅成了一场荒诞的闹剧。
复仇,掌控,臣服,献祭。
他赢了,以一种他从未设想过的方式。
他成了这座囚笼里,唯一的王。
可王座之下,除了一个疯了的囚徒,空无一物。
沈妄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电子日历上。
一个数字,鲜红地标注着。
不是什么纪念日,而是沈家覆灭的日子。
是他从云端坠入泥沼,被秦彻捡回家的日子,是一切噩梦开始的日子。
真是一个好日子。
沈妄忽然觉得,该为这场漫长的战争,画上一个句号了。
“秦彻。”他开口,声音很轻。
怀里的人立刻就有了反应。
秦彻的眼睫颤了颤,猛地睁开眼。
那双总是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眸子在看到沈妄的瞬间,立刻化为温顺的,全然的依赖。
“阿妄。”他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第一时间低下头,想要亲吻沈妄的额头。
沈妄却偏头躲开了。
秦彻的动作僵住,脸上瞬间浮现出不安和惶恐。
“我饿了。”沈妄说,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马上去做芙蓉鸡片!”秦彻立刻就要起身,像是得到了赦免。
“不。”沈妄拉住了他,“今天不想吃那个。”
他看着秦彻,慢慢地说:“我要一座开满白玫瑰的花园,今天之内。”
秦彻愣住了,完全没明白这个命令的含义,但这不妨碍他立刻点头:“好。”
“还要一套纯白色的西装,我的尺寸。”沈妄继续说。
“主人……”秦彻脸上的惶恐更重了,白色象征着顺从,那是他以前最喜欢给沈妄穿的颜色。
他以为,沈妄永远不会再碰这个颜色。
“听不懂?”沈妄的指尖划过秦彻脖颈上的伤疤。
“听得懂!”秦彻浑身一颤,立刻应声,“我马上去办!”
他翻身下床,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赤着脚冲出去安排。
沈妄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这样很好。
……
傍晚时分,秦彻带着沈妄来到北城郊外的一处地方。
这里原本是一座废弃的教堂,后来被秦彻买下,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玻璃花房。
穹顶是透明的玻璃,夕阳的余晖从上方洒下,将整个空间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花房里,没有泥土,只有纯白色的营养基。
无数的白玫瑰从基座中生长出来,层层叠叠,开得荼蘼而热烈,浓郁的香气几乎让人窒息。
而在花房的最中央,用无数白玫瑰的藤蔓,编织成了一个巨大的、华丽的“王座”。
沈妄穿着那身纯白的西装,一步步走了过去。
布料柔软,贴合着身体的线条,却不再有半分被囚禁的屈辱感,反而像神只披上了祭袍。
他缓缓在王座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慵懒而高贵。
秦彻就站在几步开外,痴痴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沈妄要做什么,但他能感觉到,一场盛大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祭典,即将开始。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叫嚣,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此而战栗。
沈妄向他伸出了手。
秦彻立刻上前,没有半分犹豫,重重地跪在了王座之前。
他低下高傲的头颅,将脸颊贴在沈妄的膝上,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朝拜着他的神明。
“秦彻。”
沈妄的声音在空旷的花房里响起,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的回响。他修长的手指穿过秦彻柔软的黑发,轻轻抚摸着。
“你为我扫清了所有的障碍,咬死了所有敢于窥探的野狗。”
秦彻的身体因为激动而轻微地颤抖着。
“从今天起,你将永远被囚禁在我的身边。”沈妄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成为我唯一的,永恒的囚徒。”
他微微弯下腰,凑近秦彻的耳边。
“你,愿意吗?”
愿意吗?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秦彻的整个世界。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是极致的狂热和不敢置信的狂喜。
这不是惩罚,这是恩赐!是他的神明,亲手为他打造了一座只属于他的,永恒的牢笼!
“我愿意!”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混杂着哭腔和狂喜的颤音,“这是……我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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