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个家伙沿途留下的浅浅足迹——偶尔是草叶上被蹭掉的露水,偶尔是石缝里沾着的风元素碎屑,空和派蒙穿过蒙德城外的橡树林,终于在风神像脚下的石阶旁找到了他。派蒙飘在半空,揉着走得发酸的小腿,忍不住嘀咕:“真是搞不懂,明明直走就能到,他为什么非要绕这么大一圈啊…”
远远望去,那人正被几个提着菜篮的市民和穿校服的孩子围着,青绿色的披风在风里轻轻晃着。只见他抬手将膝上的竖琴摆正,指尖轻轻搭在弦上,随着一串清冽如泉水的音符流淌而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我要说的故事,开始于太古年间——那时众神尚未隐退,还在这片大地上行走、呼吸。”他的声音不高,却像裹着风的魔力,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晰。
“有一条天空之龙,从云层深处降临尘世。它扇动着覆满银白鳞片的翅膀,掠过青草地,掠过溪流,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孩童般的好奇:花儿为何会谢,鸟儿为何会唱,人类为何会笑着流泪。”
“龙四处飞行,想要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可尘世的芜杂、人心的曲折,却像迷雾般让它困惑。它停在山顶,对着月亮发出低沉的呜咽,没人能懂它的迷茫。”
“直到有一天,一位风之歌者背着竖琴走来。他坐在龙的身边,奏响了天空之琴——琴音像春风拂过麦田,像星光落在湖面,将龙的困惑一一解答:花儿谢了是为了下次更艳的开放,鸟儿歌唱是为了分享心中的喜悦,人类的笑与泪,都是生命里最珍贵的光芒。”
“从那以后,龙不再迷茫。它只是像个忘忧的孩子,驮着歌者在蒙德的天空飞翔,掠过风车,掠过酒庄,直到他们的身影成了流传在街巷里的传说。可就在这时,黑暗的时代骤然降临。”
“那时的蒙德,狮牙骑士的铠甲朽坏在战场,象征自由的鹰旗倒在血泊里,另一条浑身缠绕着毒雾的恶龙,正朝着城邦步步迫近。”
“苦难像厚重的乌云,笼罩在大教堂的尖顶上。人们躲在屋里,不敢抬头看天空,只有叹息声在街巷里飘来飘去。”
“就在这时,那位诗人——也就是曾经的风之歌者,重新拨动了琴弦。他的诗文穿过恐惧,传到了天空之龙的耳中。”
“天空之龙立刻扇动翅膀赶来,在狂暴的风雪里,与恶龙展开了决死的厮杀。银白的鳞片与黑色的毒雾交织,龙吼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最终,天空之龙咬穿了恶龙的喉咙,却也不慎咽下了对方的毒血。剧毒在它体内蔓延,它再也无力飞翔,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躲进深谷陷入沉睡。”
“许多年后,龙从沉睡中复苏,可世间早已物是人非。没人记得它曾是守护蒙德的英雄,只当它是带来灾难的怪物,拿起弓箭朝它射击,朝着它扔石头。”
“巨龙停在废墟上,看着那些惊恐又愤怒的人类,声音里满是遗憾与委屈:‘如今的人们,为何要这样厌弃我?’”
“它想起曾经的天空之琴,可琴音早已消散在时光里,没有任何回应。”
“愤怒与悲伤像潮水般将它淹没,体内的毒血也在灼烧着它的生命。两种痛苦交织在一起,化作晶莹的泪珠,从它的眼角落下——落在地上,便凝成了坚硬的石头。”
“诗人的诗文早已沉默,恶龙的腐化在它体内轻易生效,让它的鳞片渐渐失去光泽。”
“而那把能读懂它心事的天空之琴,却再也没有办法说话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风似乎都停了一瞬。紧接着,周围响起了细碎又真诚的鼓掌声,孩子们还拍着小手喊:“再唱一个嘛!”
那人刚要开口,目光忽然扫到了人群外的空和派蒙,愣了一下。“咦,你们是…”他歪着头,青绿色的发梢垂在额前,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像是在努力从乱糟糟的记忆里打捞什么。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指尖还无意识地摩挲着竖琴的弦,那模样,活像在思考一道解不开的谜题。
就在这时,他突然像是灵光一闪,眼睛亮了起来,目光猛地锁定在空和派蒙身上。
“啊!我想起来了!”他拍了下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藏不住的调侃,“你们就是上次把特瓦林吓跑的人吧。”
这话一出口,派蒙立刻飘到空身边,歪着脑袋,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追问:“特瓦林?你为什么要这样叫风魔龙呢?难道你跟它很熟吗?”
那人站起身,拍了拍披风上的草屑,对着空和派蒙微微颔首。平时总带着戏谑的眸子,此刻竟难得地认真,清澈得像蒙德的湖水:“你好,一面之缘的异乡人。我是吟游诗人,温迪。”他指尖还转着那支磨得发亮的竖琴,弦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软乎乎的,像怕惊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郑重。
“你好,我叫空。”空抬手按在胸前,认真地回礼,又指了指身边的派蒙,“这位是派蒙。”
“吟游诗人?”派蒙抱着胳膊,在半空转了个圈,上上下下打量着温迪,小眉头皱了起来,“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会安安稳稳坐在酒馆里唱歌的样子欸,倒像个总爱到处晃悠的调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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