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缕导光机关的辉光如萤火般融入高塔顶端,三层流转的护封辉环彻底如涟漪般消散,露出一条通往风龙巢穴的幽暗通路,砖石缝隙里还残留着元素力碰撞后焦灼的气息。
众人在风场边缘汇合时,空气中仍弥漫着元素余温,像未散尽的硝烟。温迪正低头用磨损的披风仔细擦拭着竖琴弦上的灰烬,指尖拂过琴身时,能看见弦上还缠着几缕风龙废墟特有的石尘;夏玲则靠在断墙上,指尖反复摩挲着岩枪枪尖的棱面,枪身流转的土黄色微光在她眸子里碎成点点光斑。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那眼神里藏着废墟重逢的余韵,那些滚烫的眼泪,那些哽在喉咙里的话,都被穿堂而过的风悄悄卷进石缝深处,只留下一阵若有似无的呜咽。
琴抬手将被风掀乱的鬓发别到耳后,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久经沙场的沉稳,却又藏着一丝鼓舞:“接下来……就要直面特瓦林了!诸位感觉如何?体力还能支撑这场决战吗?”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落在空和派蒙身上时,那锐利的蓝眸里多了几分属于“琴团长”之外的关切。
“没问题!”派蒙立刻像充了气的小气球般飘起来,圆乎乎的小手拍着胸脯保证,随即又转向温迪和夏玲,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我们都状态满格!温迪和夏玲你们呢?”
夏玲伸手像捞小鱼似的一把将派蒙捞进怀里,指尖故意在她痒痒肉上挠了挠,笑得眉眼弯弯:“我们当然也是巅峰状态了,小派蒙。你看我这岩枪的辉光多亮,巴巴托斯大人的竖琴也没断一根弦,好得不能再好了。”她把派蒙举到眼前,故意晃了晃手臂,逗得派蒙直蹬小腿,“等会儿开战,小派蒙要不要躲在我身后?我这岩元素护盾硬得能扛住风魔龙的尾击,保证比骑士团的制式盾牌还安全百倍哦~”
派蒙在她怀里使劲扑腾着,肉乎乎的小短手拍着夏玲的胳膊,气鼓鼓地瞪着圆眼睛:“虽然……虽然你确实超厉害……但是!总觉得你好像没刚认识时那么靠谱了!”嘴上说着不满,小身子却还是很诚实地往夏玲怀里缩了缩,“再说了,我可是要跟空一起战斗的荣誉伙伴,才不要躲起来当胆小鬼呢!”
“你怎么你这样说……小派蒙~我只是平常不太着调而已~现在是在干正事怎么能和平常一样呢?”夏玲看起来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已经飞到空身后的派蒙说。
温迪屈指弹了弹竖琴琴弦,发出一串清脆又轻快的音符,像风铃在风中摇晃:“哎呀呀,派蒙明明很怕。”他凑近了些,故意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派蒙耳尖。
琴看着打闹成一团的几人,原本紧绷的嘴角柔和了些许,她抬手按住腰间剑柄,那剑柄上的狮鹫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好了,战前玩笑就到这里。特瓦林被深渊侵蚀的状态极不稳定,我们必须做好最万全的准备。”她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剑,直视温迪,“温迪阁下,您确定那些暗紫色毒血就是破局的关键?”
“当然~”温迪收起玩笑的神色,指尖轻抚过琴弦,每一根弦都在他触碰下微微震颤,“风是最诚实的信使,那些在鳞片下蠕动的紫色凝血里,藏着深渊最污秽的诅咒。只要击碎它们,被蒙蔽的风之龙就能找回属于‘特瓦林’的清醒。”
夏玲闻言握紧岩枪,枪身瞬间泛起厚重的土黄色光芒,将她半边身子都映得金黄:“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早点解决,早点回去——我还想去雪山炸…………找阿贝多哥哥研究新课题呢。”
话音刚落,她对上琴投来的“严厉注视”,立刻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改口,惹得温迪低笑出了声。
温迪笑着耸耸肩,翠色披风在风里扬起一角,他率先迈步走向通往顶层的风场,步伐轻快得像在逛蒙德的集市:“走咯~让风来见证这场‘人与龙’的重逢吧。”
派蒙赶紧慌慌张张拽住空的衣角,小嗓子里满是紧张,却还在硬撑:“等等我啊……就算不躲,我也得跟紧点才行……”那声音里的颤抖藏都藏不住,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示弱,像只明明怕得浑身发抖却非要昂首挺胸的小鸽子。
………………
风龙废墟的穹顶在狂暴飓风中寸寸龟裂,暗紫色的毒血如岩浆般顺着特瓦林的鳞片沟壑流淌,滴落在石砖上瞬间灼出滋滋作响的焦痕,腾起的黑烟带着刺鼻的腥气。当它展开那遮天蔽日的双翼时,飓风如暴怒的活物般疯狂咆哮,卷起的碎石与冰棱在半空凝成旋转的刃阵,刃光闪烁间,连穿透云层的阳光都被撕成了碎片,天地间只剩下风与龙的嘶吼。
“瞄准那些发光的凝血!”温迪的声音如清风般穿透风啸,他足尖一点便浮在半空,翠色披风被气流狠狠掀起,露出底下修长的手臂——指尖凝聚的风元素化作数道青色光箭,如流星般精准射向特瓦林脖颈处疯狂跳动的毒瘤。光箭炸开的瞬间,特瓦林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双翼猛地拍打,两道黑色风柱裹挟着碎石如巨蟒般贴着地面扫来——琴的风压剑及时横斩,淡蓝色的风墙如坚盾般狠狠撞上风柱,激起漫天飞沙走石,她的披风被气流扯得猎猎作响,骑士靴在坚硬的碎石上硬生生犁出两道浅沟,却半步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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