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的油灯亮了大半个下午,九叔把雷煞粉末倒在瓷盘里,用阳火慢慢烤着 —— 淡紫色的粉末遇热后,渐渐分离出两种颜色,浅紫的是纯雷煞,深黑的是五鬼局的煞气。“成了!” 他兴奋地喊了一声,用小勺子把纯雷煞盛进新的瓷瓶,“有了这个,明天就能画破雷符,初一那天再遇到雷弧,就能直接反制!”
十三凑过去看,瓷瓶里的浅紫粉末泛着微光,像碎掉的星星:“要是再收集到火煞、水煞、风煞的纯样本,就能画全套的破煞符,到时候不管黑衣风水师用啥煞,咱们都能挡。”
王富贵抱着王小财坐在旁边,孩子已经睡熟了,小脸上还带着点疲惫,手腕上的锁命链印记淡了些,却依旧清晰。“俺刚才去厨房煮了点姜汤,你们喝点暖暖身子,下午在破庙受了寒。” 他端来三碗姜汤,热气腾腾的,驱散了屋里的凉意。
九叔接过姜汤,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鲁班经》里还有几处五鬼局的符文没吃透,尤其是借阳改命术和共生体的关联,咱们再去密室看看,把之前的残页找出来对比一下,说不定能找到解开共生体的临时法子。”
十三点点头,把雷煞样本收好:“俺也想再看看青铜盒,刚才在破庙用碎片吸煞的时候,总觉得碎片和盒里的煞气有某种关联,说不定盒里还有其他线索没发现。”
三人轻手轻脚地往书房走,怕吵醒王小财,管家留在西厢房守着。书房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九叔点燃火把,火光摇曳着,照得书架上的书影忽明忽暗。十三推开书架,露出密道的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涌出来,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浓了些。
走进密室,石桌上的青铜盒还敞着,《鲁班经》放在旁边,书页摊开在 “共生体” 那章。九叔拿起书,凑着火把看:“你看这里写的‘共生体解局需引魂草与纯阳血同用’,咱们之前只想着引魂草,说不定可以提前用你的纯阳血画点‘缓冲符’,减轻你和小财的共享痛感。”
十三蹲在石桌旁,翻找之前散落的鲁班经残页,想对比符文,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石桌侧面的一个凹槽 —— 之前没注意到这个凹槽,形状像个罗盘,他下意识地把分劫碑碎片放了进去。碎片刚卡进凹槽,石桌 “咔嗒” 一声,侧面弹出个巴掌大的暗格,里面放着个卷起来的卷轴,用红绳系着,布面泛黄,显然藏了很多年。
“这还有个暗格!” 十三惊喜地把卷轴拿出来,解开红绳 —— 里面是张宣纸画,边缘已经有些破损,却依旧能看清画中的内容:画中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青色道袍,料子很旧却洗得干净,手里捧着个罗盘,正弯腰对着墙上的符文画图,笔尖悬在半空,神情专注。
最让十三震惊的是男子的脸 —— 眉眼、鼻梁,甚至嘴角的弧度,都和陈老栓有七分相似,只是比现在的陈老栓年轻,没有皱纹,眼神更锐利些。他赶紧把画翻过来,右下角用淡墨写着一行小字,虽然有些模糊,却能辨认清楚:“壬寅年,陈三木绘于富水村”。
“陈三木……” 十三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猛地想起陈老栓之前提过,他本名就叫陈三木,后来觉得 “三木” 像 “森”,阴气重,才改叫 “老栓”,“这画里的人,是年轻时的陈叔?他年轻时来过富水村?还接触过五鬼局的符文?”
九叔也凑过来,仔细看着画像,尤其是男子手里的罗盘和墙上的符文 —— 符文的线条、画图的手法,和《鲁班经?邪术篇》里的一模一样,连笔尖的角度都分毫不差。“这手法太像了……” 他皱着眉,“陈老栓要是年轻时就研究过这些符文,没理由不告诉咱们,除非……”
“除非他有难言之隐?” 十三接过话,心里的疑虑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 之前的 “陈记符纸”、符背的 “栓” 字,现在又加上这张画像,所有线索都指向陈老栓,可他实在不愿意相信,那个总给他们煮草药、教他认植物的陈叔,会和邪术有关。
王富贵凑过来看了看,没认出画里的人,却听出了不对劲:“这位陈叔是你们护道堂的人?他来过富水村?俺在这儿住了几十年,没听过这号人啊。”
“他是护道堂的草药师,平时话不多,却很和善,教俺认过很多草药,还帮俺治过伤。” 十三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小心翼翼地把画像卷起来,用红绳重新系好,放进贴身的布包,“现在还不能确定陈叔到底是啥情况,咱们先别声张,要是传出去,不仅会影响护道堂的名声,还可能让黑衣风水师趁机挑拨,打乱咱们破局的计划。”
九叔点点头,赞同他的想法:“你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初一的破局,不能因为这点疑虑乱了阵脚。依俺看,陈老栓大概率是‘知情者’,不是‘施术者’—— 你想,他要是想搞邪术,没必要等到现在,而且这画像上写着‘绘于富水村’,说不定是他年轻时来这里调查五鬼局,特意画下来做记录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没来得及告诉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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