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口诀吧。” 阿蛮轻声说,率先念道,“以吾之血,引龙脉气;以吾之灵,守共生契;十二脉同,九州共安。”
林九玄跟着念,他的声音带着通脉玉的温润,刚念完最后一个字,青石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石缝里涌出的绿光越来越浓,顺着地脉线往虫龙池的方向蔓延。远处的虫龙池方向,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龙吟,虽然很远,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 是虫龙的回应!
“来了!” 阿吉兴奋地喊道,眼睛紧紧盯着青石上方的血团。血团在绿光的笼罩下,渐渐变成了虫龙的形状,虽然很小,却和池底的虫龙一模一样,连鳞片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远处的绿光突然变得刺眼,一道绿色的光柱从地脉线里冲出来,落在青石上方的血团上。光柱里,隐约能看到虫龙的虚影,它微微张开嘴,吐出一口淡绿色的灵气,灵气顺着光柱往下,落在林九玄怀里的通脉玉上。
通脉玉瞬间爆发出金绿色的光,玉身原本只有山鬼脉的地脉纹,此刻竟慢慢浮现出一道新的纹路 —— 那是蛊脉的虫龙纹,蜿蜒着绕在玉身侧面,和地脉纹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完整的灵脉图案。金绿色的光顺着通脉玉传到林九玄的灵脉里,再传到苏清瑶身上,她怀里的金纹蛊突然亮起来,翅膀扇动的绿光和通脉玉的光呼应着,让她的脸色稍微红润了些。
“这是…… 虫龙的认可!” 阿蛮的声音带着激动,眼眶都有些发红,“千年了,自从十二脉分裂后,虫龙就再也没认可过外脉的人!现在它认可了林先生,认可了咱们的结盟,说明共生契约的意志,真的要回来了!”
鬼手看得眼睛都直了,伸手想去摸通脉玉的光,却被阿蛮拦住:“别碰!这是龙脉气和虫龙灵脉的交融,碰了会被灵气反噬。” 他只好收回手,嘴里嘀咕着:“娘的,这玉现在可真厉害,又有山鬼脉的纹,又有蛊脉的纹,以后是不是集齐十二脉的纹,就能直接召唤九龙了?”
萧诺笑着点头:“说不定真的可以。通脉玉本就是上古风水卫的至宝,能感应十二脉的灵脉,现在有了虫龙的认可,以后找其他脉系结盟,肯定会更顺利。”
林九玄低头看着怀里的苏清瑶,她的眼睛亮了些,正看着通脉玉上的虫龙纹,轻声说:“我能感觉到…… 虫龙的灵脉在保护我,养脉蛊的灵气也更浓了。九玄,咱们离还魂草越来越近了,对不对?”
“对,很快就能找到了。” 林九玄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却在指尖触到几缕白发时,心里一疼 —— 刚才结盟仪式的灵气虽然滋养了她的灵脉,却没挡住白发的生长,那些白色的发丝在绿光里格外显眼,再也瞒不住了。
苏清瑶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侧过头,将白发藏在耳后,声音有些发虚:“我没事,就是刚才灵气太浓,有点累了。咱们快进谷吧,别让黑棺会的人先找到还魂草。”
阿蛮也看出了苏清瑶的不对劲,却没点破,只是对众人说:“金纹蛊已经和通脉玉呼应了,只要跟着金纹蛊的绿光走,就能避开噬魂瘴的重灾区。我带一半弟子在谷外守住入口,防止黑棺会的人逃跑;阿吉带另一半弟子跟着你们进谷,他熟悉蛊虫的习性,能帮你们应对守草凶兽。”
“娘,您放心!” 阿吉立刻站直身体,手里的铜鼎握得更紧了,“我一定会保护好林先生和清瑶姐,拿到还魂草!”
林九玄点点头,抱着苏清瑶,跟着阿吉往瘴魂谷深处走。金纹蛊在他手背上扇动翅膀,绿光指引着方向,将周围的噬魂瘴一点点净化。萧诺跟在旁边,时不时用唤潮术帮苏清瑶挡开飘来的瘴气,鬼手则走在最后,煞气臂的红纹警惕地盯着四周,防止黑棺会的人偷袭。
阿蛮站在谷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雾气里,眼神里满是担忧 —— 她刚才在结盟仪式上,清楚地看到苏清瑶灵脉里的断裂纹还在蔓延,只是被灵气暂时压住了,要是不能尽快拿到还魂草,就算有虫龙和金纹蛊的保护,她的灵脉也撑不了多久。
“谷主,咱们真的不跟进去吗?” 旁边的弟子小声问,“守草凶兽很厉害,少主虽然学会了控蛊术,可经验还是太少了。”
“不进去。” 阿蛮摇摇头,目光落在谷内的雾气里,“林先生他们有通脉玉和金纹蛊,还有萧姑娘的唤潮术、鬼手前辈的煞气臂,对付守草凶兽应该没问题。咱们守好谷口,不让黑棺会的人里外夹击,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
她从怀里掏出共生卷的木盒,轻轻抚摸着盒盖的虫龙纹,轻声说:“先祖,您看到了吗?蛊脉终于和其他脉系结盟了,共生契约的意志正在苏醒。请您保佑林先生他们,拿到还魂草,守护好岭南的龙脉,也守护好十二脉的未来。”
木盒里的共生卷似乎感应到了她的声音,微微震动了一下,泛出淡淡的绿光,像是在回应她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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