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凡与苏清雪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咖啡馆未来蓝图的时候。
一股阴冷的暗流，已经开始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涌动。
深夜。
某栋豪华别墅的书房内。
张天豪，张超的父亲，脸色铁青地放下电话。
他刚刚从医院回来。
儿子张超急火攻心，虽然抢救了过来，但精神状态极差，整个人如同废了一般。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叫林凡的小子！
不仅如此。
林凡在生日宴上指出的那个项目风险，像一根毒刺，扎得他坐立不安。
他秘密找人核实，虽然细节有待商榷，但大方向竟然他妈的被说中了！
这更让他对林凡充满了忌惮和怨恨。
此子，绝不能留！
明的暂时动不了（唐紫尘的关注让他投鼠忌器），那就来暗的！
他拿起另一部不记名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声音阴沉得能滴出水。
“喂，是我。”
“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可以发出去了。”
“记住，要快，要狠！”
“钱，不是问题。”
“我要让他在学校里，在圈子里，身败名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谄媚而阴险的声音。
“张总您放心！”
“水军已经就位，通稿都写好了，绝对劲爆！”
“保证让那小子喝一壶！”
第二天清晨。
当大多数学生还在睡梦中，或者刚刚睁开惺忪睡眼时。
一股污浊的浪潮，开始席卷网络。
首先是江南大学的校园论坛。
几个注册时间很短，但发言异常活跃的小号，几乎是同时，发布了内容相似、标题惊悚的帖子。
【惊爆！‘神豪’林凡的真实面目！起底其巨额资金的灰色来源！】
【是天使投资还是非法集资？林凡背后不可告人的秘密！】
【警惕校园洗钱！某林姓‘富豪’或为某些势力白手套！（有图有分析）】
帖子内容写得煞有介事。
将林凡的资金来源，模糊地指向“境外不明资金”、“疑似非法集资”、“可能与洗钱活动有关”。
还“合理推测”林凡可能是某些见不得光势力的“白手套”或者“代理人”。
甚至煞费苦心地P了一些模糊的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当然是伪造的）。
试图营造出一种“证据确凿”的假象。
紧接着。
一些本地的商业八卦微信群、QQ群，也开始流传类似的消息。
并且迅速扩散到微博、小红书等社交平台。
虽然范围还不算太广。
但在江南大学及其周边区域，已经足够引起轩然大波！
水军们疯狂地带节奏，控评，抹黑。
“我就说嘛！一个学生哪来那么多钱！原来来路不正！”
“太可怕了！以后离他远点！”
“说不定哪天就被抓了！”
“他那咖啡馆，该不会是用来洗钱的吧？”
许多不明真相的学生和路人，被这些看似“有理有据”的帖子迷惑。
开始对林凡指指点点。
原本因为生日宴事件对林凡产生的崇拜和好奇，迅速被怀疑和恐惧所取代。
“凡尘咖啡”尚未开业，门口就被人用红漆偷偷喷上了“黑钱滚蛋”等侮辱性词语。
（虽然很快被物业清理，但影响已经造成）。
负责咖啡馆前期联络的经理，也忧心忡忡地给林凡打电话。
汇报说已经谈好的几个供应商，态度开始变得暧昧，表示需要“再考虑考虑”。
显然是被这些负面舆论影响了。
校园里。
林凡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人目光的变化。
以前是崇拜、好奇，甚至讨好。
现在，多了许多躲闪、审视，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鄙夷。
他去上课。
原本会主动凑过来打招呼的同学，现在都下意识地避开。
仿佛他是什么瘟疫。
几个之前加了他微信，各种奉承的“朋友”，也悄悄把他拉黑或者设置了屏蔽。
世态炎凉，人性丑恶，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苏清雪也看到了那些帖子。
课间，她找到独自坐在教室后排的林凡。
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
“林凡，那些帖子……”
她轻声开口，欲言又止。
林凡抬起头，看着她眼中的关切，心中微微一暖。
他笑了笑，笑容依旧平静。
仿佛那些汹涌的恶意，与他无关。
“看到了。”
他语气轻松。
“跳梁小丑罢了。”
“你……不担心吗？”苏清雪有些不解他的淡定。
“担心什么？”
林凡看着她，反问道。
“谎言，终究是谎言。”
“它们就像阳光下的积雪，看着声势浩大，但太阳一出来，自然会消融殆尽。”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我现在要做的，不是急着去跟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对骂。”
“那只会拉低自己的层次，正中他们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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